這些人大多是鋼國盆地的難民,他們被轉移來到此地之後,就被安置在相應的區域,每在當地守軍的組織下進行建造高牆的工作,用此作為領取食物的“工資”。
高牆的頂端足有三四十米寬,是密集的掩體和散兵坑,如同牆上長出了很多疙瘩,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防空高射炮和高射機槍的相互搭配,甚至有幾輛裝甲車和型坦克,在高牆上來回遊走。
在斜坡地段,這裏是通向高牆頂端的通道,除了每隔一段距離留出車輛行駛的公路之外,還被建造出各種防空火力平台和型的火炮陣地,能夠越過高牆,對另一側進行攻擊。
鐵路內側,已經排列起鱗次櫛比的軍營,還有一塊一塊廣闊的難民營。
“如果整條紅線都能達到這種防禦程度,那麼異物肯定無法攻破。”程峰轉頭看向身後的喬飛和淩珊,感歎道。
是啊,這裏作為紅線防禦帶的南側ass,建造了抵禦異物的高牆不,內側還具有鐵路,這能夠保證兵員和物資的運輸…在駐軍的以逸待勞的嚴密防守之下,成功抵擋異物突圍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紅線計劃的各個區段應該都是不一樣的,這麼漫長的防禦線,規格不可能完全統一…”喬飛晃了晃因為一夜未睡有些沉重的腦袋,思考著道。
隨著輪船靠港,難民依次下船並被黑霧災難抵抗組織的當地駐軍接收,分配難民營的臨時居所並配發食物。
所有的軍人都等在船上,需要難民全部輸送完畢後,才能接受本地的調度和安排——特戰組將會為直升機補充燃料,帶著專家組飛回布達柴維爾,而盧克團長的部隊則編入這裏的守軍,負責一段高牆的防禦。
這是昨聯係藍球聯合政府後得到的安排。
就在這時,喬飛突然看到下船的難民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佝僂的腰仿佛怕別人認出自己,混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隻是頭上戴著的牛仔帽,明顯的出賣了他。
“阿比蓋爾要逃!”喬飛指著混入難民群想要逃脫的阿比蓋爾,向盧克團長道。
“將他抓回來!”盧克團長吩咐兩名士兵通知當地駐軍,沉默的道。
“他要逃,昨爭論的事情也就有一個答案了…”程峰向盧克團長道:“誰有責任,誰才會心緒!”
盧克團長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才是昨災難的源頭。”
“他逃不掉的,當地守軍對於難民的控製非常的嚴格,因為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知道他們每一個人是否被異物感染。”
“如果抓住了他,大可以直接一槍斃了他。”程峰默然道:“已經確認了這件事,而且又有他想要逃跑的證據,這樣直接處理會爽快很多…”
的確,既然已經確定了阿比蓋爾的責任,而且又有了他想要逃跑的證據,在現在這個混亂的災難時刻,盧克團長應該有權利也有能力做這個決定,直接處理阿比蓋爾。
不過,盧克團長略一沉吟,還是輕輕的搖頭搖頭:“我過,沒有人有權利終結別人的生命,我們必須走司法程序。”
“他和你們一樣,現在都是嫌疑人,隻有藍球聯合政府的法律部才能做最終的審判。”
“可是你要知道…”程峰提醒道:“如果走藍球聯合政府的司法途徑,他最終得到的判罰,比你現在直接處理要輕的多。”
的確,藍球聯合政府的審判,最終最多也隻是監禁阿比蓋爾一段時間,甚至還能夠通過保釋重獲自由…
盧克團長沒有回答,用沉默堅持了自己的原則——即使他現在有能力也有機會殺了阿比蓋爾,卻仍然堅持心中的秩序…
在這個最為混亂,時刻爆發戰爭和衝突,最漠視秩序和規則的非洲大陸,盧克團長卻像一個另類一樣,固執的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得不,這很出乎喬飛和所有人的預料。
“越缺乏什麼,就越想得到什麼…”盧克團長輕笑,笑容拉動了臉上的傷疤:“我並不是什麼上位者,但是我希望在這裏能夠得到我心中的理想的秩序,我也許要求不了其他人,但是至少能夠從自己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