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沒有出聲，眸光沉靜如水，就那麼看著封衍。
封衍，“……”
很顯然，傅家這位爺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他看向一邊的沈晚，“你出去給我們買幾瓶水。”
沈晚站起來，“好。”
她看向傅瑾，和他道了一聲一別，知道封衍有話要和傅家這位四爺說，出了門，輕輕地帶上了。
到樓下，買了幾瓶水，逗留。
她能上去的時候，封衍應該會給她發消息。
過了沒有幾秒鍾，就收到了封衍的消息，“在車上等我。”
沈晚，“好的。”
在她眼裏，他一直是金子塔的頂端，矜持高冷的貴公子，在她心裏傾慕的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在另一個人麵前如此委屈求全。
有些心疼他，也無能為力，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有比你強的人，總有需要你仰視的人。
……
傅瑾的套房
封衍看向傅瑾，“實不相瞞，我們那位祖上應該不喜歡洛家，立下過祖訓，隻有繼承人才能知道有關他的一切，如果敢透露出去幫助洛家的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傅瑾，“這樣麼？”
他摩挲著杯子思考。
洛川當然恨洛家。
換成任何一個人是洛川，都恨洛家。
洛川沒有回去滅了洛家，大概隻是覺得惡心。
封衍苦笑，“為了封家，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四爺要，我能不給嗎？”
之前，四爺還要的含蓄，前天的那句話，是要強要了。
傅瑾看著封衍，“你們祖上有人因為這個死？”
封衍，“死過好幾個，不但是我們祖上死了，洛家想要學習那位的繼承人也死了好幾個，到了後來，洛家那邊也就不找過來了，放棄了。”
封家的繼承人死了？
洛家的異能者也死了？
的確，洛家那邊已經隕落了好幾個異能者了，後輩出來異能者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在洛以淵以前的幾個，都死了。
洛以淵隻怕是洛家的試驗品，所以很多消息，並查不到真切。
或許，就連洛以淵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整理領口，“你們祖上是怎麼死的？”
封衍，“就像因為詛咒死的一樣，死狀淒慘，無法直視。”
傅瑾斂眉思考，“詛咒這種東西是沒有的。”
封衍苦笑，“雖然我也不信，可是誰也擺脫不了這種命運，洛家那邊的人找到我們祖上，自然是給出了很優厚的條件換取，很讓人心動的那種。”
傅瑾沒有出聲，闔上了眸子，凝神冥思。
封衍，“如果不是我們祖上也死了，隻怕洛家那邊不肯善罷。”
傅瑾轉動腕骨，睜開眸子，看向封衍，“我答應你。”
封衍，“謝謝四爺，感激不盡。”
傅瑾低聲道，“等一段時間我再要等你，或許我能幫你們封家拜托這種命運，你死了，至少你兒子不會再遭遇一樣的厄運。”
封衍聽了，終於動容，“四爺要記得您說過的這句話，就算我死了，九泉之下，也安息了。”
傅瑾，“回去之後，改交代的事情交代好，特別是你兒子的那位母親。”
封衍，“四爺放心。”
傅瑾低聲問，“孩子還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