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受傷(1 / 2)

“大夫,麻煩您了。”玉菱感激地謝過大夫,正準備送大夫出門。

“等等,大夫。”玉綢放下床前的簾子,從裏屋走出喊住大夫,“大夫,這事請您務必保密,不要告訴他人。”邊說邊取出袖中的一錠銀子,塞入大夫手中。

大夫看了看裏屋方向,點頭道:“請姑娘放心。”

送走大夫,玉綢玉菱回屋,毫不意外地看到床上坐著的塵顏,神色清明。

“交代好了?”看著她們進屋塵顏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倦。

玉綢在床前坐下,點頭:“小姐放心,對外隻說是染上了風寒,隻是這暈血症,終究是小姐一個弱點,若是讓歹毒之人知曉,定會利用這個來害您。”

塵顏歎了口氣,苦笑道:“我又何嚐不想治好這症,隻是這麼多年遍尋名醫都毫無辦法,甚至有些人都未曾聽過這症。”

“手下的人我已經吩咐抓緊尋找了,小姐別擔心。”

“隻是……小姐的臉卻傷了。”玉綢看著自家小姐的臉側,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地出聲。這出塵的容顏上生生多了兩條細長的劃痕,雖然敷上了上好的膏藥卻還是有些紅腫。那是琴弦斷裂時,斷弦彈起一瞬間劃傷的。

玉綢握拳狠狠一空揮,恨聲道:“她們委實過分!竟敢傷了小姐,我們不去招惹,她們反倒自己惹上門來,此仇必報!”

塵顏不在意的笑笑,“何須我們動手,傷了我,她們此刻也定是方寸大亂,嗬,原本隻是想讓我在雅宴上出醜,卻不料陰差陽錯的使我容貌受損,父親即將回府,你認為她們還能坐得住?哼!想害我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冷冷的話語中帶著些諷刺。

沉默半響,塵顏微側首有些詫異地看著床邊站著的玉菱,揶揄道:“平日就數你話最多,這會兒是怎麼了?”

話音剛落,玉菱忽然伸手緊緊抱住塵顏,“小姐,玉菱即使拚上性命也一定會護你周全,沒人能傷害你。”一個個字擲地有聲,平常風風火火的玉菱這會兒卻是滿臉的堅定,她的命是小姐給的,這是她勢必要守護住的人。

塵顏心中微暖,抬手拍著玉菱的背,“傻丫頭,說什麼拚上性命這麼不吉利的話,珍貴的性命又怎能容許你這麼輕易的失去。”

玉綢看著麵前的擁著的兩人,無聲的笑著卻也紅了眼眶,是了,她們的命都是小姐給的,她們定要護住她。

“小姐。”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塵顏拍拍玉菱的背示意她起來,玉菱卻撒嬌著不肯放手,塵顏也便無奈著由她去了。她居住的落顏居裏從來不會有外人進入,外人也根本進不來,所以她不擔心這一幕會被府中之人看了去。

“進來。”

門被推開來,一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女子進門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打趣道:“菱姑娘又向著小姐撒嬌了不是?小姐太過寵她了。”

塵顏看著來人,溫和一笑無奈地說:“已經寵壞了。”

來人是落顏居中的管事鍾蘭。

聽到鍾管事的聲音,玉菱忙起身和玉綢一起道了聲:“鍾姑姑。”

鍾管家年歲三十有餘,在落顏居內年紀比一般的婢女要大上許多。也虧得有她打點上下,將居內打理得井井有條,倒也不至於讓居內的侍從叫外人欺侮了去。眾人尊重她,都喊她一聲姑姑。

“小姐,你的臉受傷了!”先前玉菱抱著塵顏,鍾管事還未看清,此時玉菱起身,塵顏左邊臉側上的傷也露了出來。她隻聽到說小姐暈倒,卻不知道受了傷,現在看到不禁驚訝出聲。

鍾管事一向心思剔透,看小姐的傷,再聯係自己剛剛在前院聽到的風聲,也便明了了。“要不要……”話出,猶豫的征詢塵顏的意見。

塵顏搖頭,不以為意,“小事,靜觀其變。”

心中縱然咽不下這口氣,鍾管事、玉綢、玉菱也隻得點頭。

“一切……等父親回府,自有定奪。”說罷,塵顏眼中浮起一絲意味深長。

“對了”,剛剛被小姐的傷占據了心思,鍾管事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一事,伸手掏出袖中的信。

揭開,毫不意外的看到信中的內容,隻見信中無多餘的話,隻一個字,歸。

塵顏挑眉,已經……回來了麼?

當今聖上為盛朝開國以來第二位皇帝,登基即改年號為瑞寧,稱瑞帝。

雖盛朝開國未久,但皇上在位三十餘年勵精圖治,使得盛朝在其手中越來越昌盛,況瑞帝極重文士,其本身也是文采斐然。而秋太傅秋滄行於瑞寧七年,得中科舉狀元,憑借過人的智謀得皇上青睞,並一心輔佐帝王治理天下,後成為太子之師,官拜太傅之職。

其唯一的妹妹秋若行是聖上最為寵愛的若妃,並為吾皇誕下一名皇子年僅八歲,從此更是母憑子貴,倚仗皇上對秋家的寵愛,如今秋家已成為盛朝首屈一指的文人世家。

是以秋太傅身為曆年科舉主察官,得皇上應允,於每年初春時節舉辦府中雅宴,廣招文士入府一聚,從中發掘有誌之士為皇上所用,以使智士謀臣為國效力。若有幸能受邀參與雅宴,並受太傅賞識,便可直入朝堂,平步青雲;若未能受邀或在雅宴中不受注意,那也大可不必氣餒,回家發憤勤讀,三個月後的科舉之試,不論身份如何,皆可獲得公平比試的機會,一展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