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這邊還沒怎麼開始動手呢,謙婕妤這些人就已經急不可耐的對這蘇美人下手了,看來也無需用到哀家的那壇子‘三步倒’了,這一次哀家就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徹底的了解了這個蘇美人。”
聞太後到這裏,對著一旁的竹青問道:“慎刑司那邊如今的掌事姑姑是誰?”
竹青回答道:“啟稟太後娘娘,是一個名叫花蓮心的,她可是宮裏邊積年的老姑姑了,是靠著資曆才熬到慎刑司掌事姑姑這個位置的,辦起事情來極為利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審訊的結果,通報到鍾粹宮那邊了。。”
“花蓮心?”
聞太後挑了挑眉頭,沉聲道:“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哀家像是在哪裏聽過。”
竹青再次恭聲回答到:“啟稟太後娘娘,當年的麗妃假孕爭寵,就是由這個花蓮心審理的此事。”
“麗妃......”
聞太後眼睛一眯,冷聲道:“原來是她啊,怪不得哀家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當年麗妃那個賤權敢跟哀家爭寵,哀家就借機讓她覺得自己懷孕了,把她捧得高高的。”
“然後等到時機成熟了,再戳穿此事,一腳把她給狠狠的踢了下來,坐實了她假孕爭寵的罪名,其中靠的就是這個花蓮心暗中幫助的哀家,收集了所有的證詞,證實了這個麗妃的罪校”
[見其人平平淡淡,雖不知內心如何想,但麵上除卻笑意旁的也看不出甚來,遂回了個禮]“如妹妹慢走不送。”
【且昨兒收拾自家中帶來的細軟,與秋雁閑談時略知承乾宮一二,便自心底打定了主意第二日要去拜會祺貴人】
【今兒一早便由秋雁梳妝,其時官女子又有多少可以穿戴的呢,止從發髻間點了一支鑲玉金簪,至祺貴人屋前,候人通傳】
入了春,氣回暖,屋內也不用再燒炭,誦完經,拿著剪子修剪著一盆花,長了好多的花苞,想來不日便會盛開了。
春蘭打了簾子進來,是新進宮的官女子陳氏來訪,點零頭,讓人將其請進來。
【隨人進去,便見著堂內立著的人,心知是祺貴人了,甩帕福身】見過祺貴人。
【環過四周,側立人後】嬪妾昨兒才安置好,今兒拜會貴人【遞過一眼】貴人不嫌罷?
抬眼看了她,此人話倒是顯得有些牙尖嘴利,仍是端著溫和“免禮吧,快坐,春蘭上茶,聽聞你剛入宮,昨晚睡得可好?”
銀剪子剪下一支枯枝“同住一宮,何來嫌棄一”
【因見她仍舊伺弄花草,便不敢落座】雖是有些認生,可昨日裏也忙碌,睡得也還好。【直至春蘭奉了茶也止一點頭】勞您牽掛了。
【乍聞後話,心裏有些躊躇,仍舊捧著笑麵】您得是。【此際枯枝刺眼】論理是春日裏了,都要抽新芽的才是【瞥過一眼,再不睇目了】到底沒能迎來春。
祺貴人
剪下最後一支敗葉,讓人端了下去,淨了手坐下,方才回她話“這才剛入春,過不了幾日便會發芽,陳妹妹可要與本主賭上一賭?”
見她一直站著話“你站著作甚?坐下話,免得旁人本主不懂憐香惜玉,讓這麼個可人站著回話”
隨人落座】客隨主便,貴人不坐哪有嬪妾坐的道理呢?
【眉眼兒一彎】貴人得哪裏話,您都將之棄了,又如何抽新枝呢?
【指尖觸著杯底,方才一抿唇笑了】貴人打趣妾身罷。
抿了一口茶,撥著護甲“你倒是懂事,規矩學的很是不錯。”
笑了笑“本主就是給它挪個地兒,能活下來的,不管環境多惡劣,在哪都能活下來,本主又何必把它拘在這屋子裏”
底順著眼,約莫幾息後,絞了絞帕,才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哎,您得是。
【其實適才那番話入耳,已沒了要繼續陪她話的心思,自先捧著人】嬪妾受教了。
【再提】今兒一番話您也勞累了,嬪妾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