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聞言心裏一動,“吃過飯了沒?”....看來這是林逸欣第一次試探未果後,又開始的另一次試探了。不過....
錢飛燕的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含笑搖頭道:”我和季姐姐已經吃過了,倒是不勞煩妹妹了。”
林逸欣暗暗大舒了一口氣,舉止也不像開始那般拘謹,笑容淡去了不少道:“那還真是遺憾啊,看來妹妹也隻能下次再請姐姐們了。”
夏青青默默注視著錢飛燕的一舉一動,暗道:果然的是客套話。往年隨著奶奶鄉裏鄉親的走親訪友時,那群鄉親們的嘴臉就是如此,倒真是一模一樣啊。不過這林逸欣隻怕是瞧不出的,應該會信實了。....看來接下來她也不會再問什麼了,到底有沒有聽到些什麼,隻怕還是個未知之數啊。
眼睛一瞟,瞅見了那正在林逸欣身後難過的柏翠,低著額頭雙手放在跨前,手指纏繞其中,不用想也能看出其心中的糾結悲鬱了。
眉眼一挑,悄聲的往柏翠的身邊靠近。待得近身,夏青青隱約的感覺到一陣微不可聞的抽泣聲。
了然於胸的一笑後,表情瞬的轉為粒憂,右手輕拍了其背部幾下。用著關懷的口吻道:“姐姐,你沒事吧?”謙婕妤緊隨其後的道:“香妃娘娘得對,像慎刑司那種地方,哪裏是咱們當妃嬪的能夠去的,既然蘇美人你不相信花姑姑所審問出來的供詞,你自己一個人去也就是了,可別拉上咱們。”
蘇映雪輕輕的瞥了謙婕妤和香妃一眼,對著劉宇燁恭聲道:“皇上,既然香妃娘娘和謙婕妤都不同意您去慎刑司監督此事,那麼就讓臣妾一人前往慎刑司監督此事吧。”
“那也不行!”
香妃眉頭一挑,淡淡道:“誰知道你去了以後,會不會故意徇私,做出一些威脅你身邊宮人們的事情,讓她們改口,不能如實交代整件事情。”
蘇映雪看了香妃一眼,沉聲道:“那依照香妃娘娘所言,您想怎麼樣?”
香妃徐徐道:“審問自然是得再審一次,也是好讓大家放心,這些證詞都是真的。隻不過前往慎刑司監督此事的,不能是咱們在場的這些人,不然到底是有失偏駁,難免有人會徇私。”
“所以,按照本宮所見,得是除了咱們在場之人之外的人,去慎刑司監督此事的審問,才會保證萬無一失,所有人都能夠信服這一次審問出來的結果。”
香妃的這番話的恰到好處,令人挑不出錯來。
見目的已達到,也不多留,起身“娘娘寬心,雲珠定不負娘娘一番信任”眼見她走入內殿,屈身行禮“恭送娘娘,嬪妾告退。”
眉眼彎彎,起笑嫣然作附和,惠主高升還是打心眼兒裏為她高心。隻個中也有幾分清冷。於己一方,風光正大好,不經意瞥到雲珠姐姐卻見她麵有一絲不愉一閃即逝。
待歸時,同惠主道了別,繼而邁步跟上雲珠姐姐,斂袖行禮,口吐一句“雲珠姐姐安好。”然後步至人旁壓低了聲“雲珠姐姐席間可是身體不適了嘛?”又添了一句“姐姐同貴妃可是舊相識嘛……”
跟蔻伶道別,從乾清宮出來,沒想到琅嬅跟了惠嬪,前幾日與惠嬪鬧了不愉快,如今她得勢,怕是沒了好日子,好在皇上還是記著自個兒,了明日來陪自己用膳。
此時琅嬅匆匆而至,將她扶起來“琅嬅,今晚你跟著惠嬪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順子德子在一旁提著燈籠照路“我與貴妃差不多時候入宮,自然是熟悉的。”
心間才倏然一緊,壓在左掌底下的右手,因食指卷在帕下,又更較左手覆蓋住,所以十分不打眼,因而在祺佳講完一句後,就暗暗以食指叩住帕麵。莫非這雲珠姐姐同惠主這有什麼過節嗎?
心下的翻湧也不過隻是兩息,麵上仍端持著笑意,都掩的很好,應她出乎意料一話“琅嬅初初入彤庭時按禮拜見惠主,她予琅嬅多有照拂。故而受任水之恩。再者講能被惠主選去贏麵也更大些。”最後一句壓了壓聲兒。然後抬了眸子靜瞧著她,臉上收了少許笑,悠悠又朝她道“原是這樣,那應當關係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