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對著金才人輕輕的歎了口氣道:“隻是可惜這些菜肴都是禦膳房的人製作的,姐姐我如今還並非一宮主位,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讓妹妹你嚐一下我親自下廚的手藝。”
金才人輕笑道:“姐姐得蒙皇上聖倦,獲封一宮主位也是遲早的事情,相信妹妹我來日定然能夠嚐到姐姐你親自下廚的手藝。”
蘇映雪搖了搖頭道:“你這話錯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我早就已經失寵了,難道你沒有聽過我已經被皇上撤去了綠頭牌子,再也沒法侍寢了嗎?”
金才人愣了一下,驚訝道:“什麼!?姐姐你被撤去了綠頭牌子,再也沒法侍寢了?不會吧姐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妹妹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
蘇映雪淡笑道:“就是今兒一早的事情,滿宮裏邊都已經傳遍了,現在就隻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金才人抱歉道:“對不起姐姐,今我一直呆在屋子裏邊沒有出去過,所以不知道這個消息。”
話語一頓,似乎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複又安慰道:“姐姐你放心,皇上總會重新記起你的好的,被撤去了綠頭牌子的事情估計也隻是暫時的,姐姐無需擔心。”
黃姓女子並沒有注意到李柳爾那青黑的臉色,自顧自的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與夏青青想的一樣,先是琥珀自個逃跑了,然後自己把琥珀給打暈了,阻止了其。合情合理,沒人會覺得夏青青這樣做很突兀,也沒人會懷疑什麼,或者就算想懷疑什麼,也懷疑不出個理來。
青兒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看地上的琥珀,又看了看低首撐著地麵的夏青青。淡淡的甩了李柳爾兩人一眼後,輕步上前走到了琥珀的身邊蹲下,抬手搭到了琥珀的鼻子下探了下氣息。又輕輕的撩開了其的衣領子細瞧了幾眼,瞳孔不經意的猛然一縮,情不自禁的抬首瞟了夏青青幾眼。
緩緩起身,對著李柳爾兩人一個頷首,口吻清冷言:“尚功局就快到了,還要勞煩兩位妹妹把這個宮奴抬過去了。”
李柳爾還生怕青兒會怪罪自己兩個呢,畢竟那青兒可是正正經經的比自己等人高一品的正九品大宮女,更是在司寢大人手下當差,領了司寢大人命令來辦事的。自己兩人可是差點就要讓這個宮奴給逃走了。雖然最後被媚兒給補救回來了,但終究還是自己兩人失職,所以本想著就算不受罰但也是少不了要被挨罵的。如今聽到青兒並沒有怪罪自己兩人,頓時心裏一陣歡喜。
立馬拉過了還在一旁愣神的黃姓女子,略帶愧疚的感激道:“不幸苦,不幸苦。也都是我們不好,差點就要讓這個宮奴給逃走了。若不是有媚兒妹妹在,隻怕不知要生出什麼麻煩來了。也是青兒姐你有先見之明,多叫了一個人做墊後,才避免了事端。我本還奇怪呢,明明有我和李妹妹兩人就足夠押送這個宮奴去尚功局了,怎麼還多叫了一個人。如今看來,卻是妹妹我愚見了。”不大不的拍了個馬屁,一臉的笑容燦爛。
血脈到底還是個奇妙東西。我一聽她同是滿洲人,心下便生起了幾分親近之情。草原的水土養人。蒙人向來就比漢人要豁達幾分。幾絲血脈相連,便足夠讓他們對人好些了。“的確是有緣分。”
我朝著她笑了笑,麵上賭是十足十的大家閨秀作風,“還不知姐姐姓氏”
瓷音泠泠入耳,眼前裙是一副大家閨秀的規矩模樣,言語間卻仍是滿州女子的直爽。爽朗一笑,言“我姓富察,家父是正五品通正院院長。”
複言,“咱們蒙人向來是直來直去,在這宮中也要互相照應才是。”
宮裏人心難測,我自然也有我的防人之心。今日與她才初次見麵,要我與她如何一見如故也是不大可能。然則宮廷重重,多個朋友也比對個敵人好
“姐姐的極為有理”
麵上帶著三分笑意,慣常是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咱們蒙人若是都不互相幫助,那豈不是讓他們漢人讓誌了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