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賞美景,嬌身入耳,我轉頭一看,原來是熟人,甩帕福身,道】嬪妾見過康常在,康常在安。
【悠悠起身,命錦繡去烹一壺茶來,落座石椅,自然也請她坐下,擺上兩個白瓷杯,勾唇笑笑】這寧靜之地,景色又美豔,遠離宮中紛爭,甚好。
柔荑執扇,漫步小徑,微風拂麵,花草隨風搖曳,美眸微闔,任微風拂過,好不愜意,響起一佳音,甚是惹人厭喏,緩緩回身,眄眼跪在地上的蘇氏,柳眉微蹙,臉色平靜,紅唇微啟,“妹妹免禮罷。”
隨她坐下,曼語姝言“快開春了,必是群花爭豔,世人皆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妹妹覺得呢?”
聞康常在之言,輕笑一聲,此時錦繡取了茶也已回了。吩咐她倒入瓷盞,小茗一口,啟唇】牡丹乃國花,自然人人喜歡,妹妹卻喜歡那梨花,雖不入眼,卻也素雅。
這茶姐姐也嚐嚐罷。
【這花啊草的比人,也得小心答才是,可別錯失了規矩落人口舌】
聞言,柔荑輕抬取了茶盞,芳香四溢,微茗半盞,享一縷氤氳茶香。眸子間泛起一絲漣漪,淡淡啟唇,“群花爭豔,爭的便是那一個豔字罷了。”
“倒不如清淨些,才是一枝獨秀,妹妹好眼力。”
不知她話中真假,許是為了應付罷了,逢迎一句,“妹妹的茶不錯。”
自然是聽見了那句好眼力,也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想置我於風口浪尖,抿唇陪著笑臉,為自己辯解道】花花草草也隻是博人一笑,今日喜歡這個,明日也就變了,無甚趣味。
【見她誇我的茶好,自然是轉移了話題,道】茶固然好,怕的就是那人走茶涼。
瓷音泠泠入耳,果真如此,這花花草草的命運,從入宮那一日起便定下了,此後就再也改不了。朱唇輕啟,“這花花草草有盛開的命運,也有凋零的時候,都是命罷了。”
這話鋒一轉,又忍不住飲盡了那盞茶,“茶涼了,人也該走的不是?”
聞言,此話倒是不假,宮裏的女子,來來去去就是那些命數。不展再提起此事,展開笑顏】康常在所言極是。
【我輕摸那茶盞,這風大,是有些涼了,道】茶涼了,妹妹便先回去了,改日再去啟祥宮探望姐姐。
嬌音入耳,這究竟是茶涼人散,還是人走茶涼,不得而知。一顰一笑甜言蜜語地送了人走。“妹妹慢走。”
又命驚蟄煮了一壺龍井來,烹得濃稠,略微有點苦澀,便想回去弄些甜食吃,也就收拾了東西,帶驚蟄回了啟祥宮。
燭火搖曳,紅影倒影出美人麵,愁容緒麵,倚靠在塌上,問著宮女話。“皇上前腳剛去看她,她便有了身孕,如此好命,本宮倒是小瞧她了。”
“娘娘,您是長春宮主位,肚子裏的皇子出生備份也要尊長於他,您何苦操心呢?”知書勸道。
“本宮自己有什麼好操心的,全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了,【揮一揮手】罷了,你去找玉常,貴人過來。”
剛從著外頭回,本想著洗漱一番便是安置了,可奈何瀟湘閣那處來了人,瞧那知書來稟,讓著人先回去,這夜深不知所謂何事,想來不是個好事,喚翠屏整理一番,這才搭著翠屏手,緩步出了如雅,往著那瀟湘閣而去,熟門熟路倒是快的,站定門外頭,依舊按著規矩讓著翠屏上前通報,道是玉貴人來訪,雖是來請過但那規矩還是得有,眸瞧宮人進去,就這般靜待人領】
在殿內安置已久,本欲再詢知書人為何還未到至,下一刻便有宮人通傳了。大手一揮:“快請玉妹妹進來。”此時麵上已經是與剛剛不同的溫和大方。
見人款款而至,連忙叫起人行禮。“玉妹妹果然是個有福氣的,這一朝懷胎,連本宮都覺得這日子是有盼頭了。”
知書卻續了一句喜慶:“依奴婢看,是長春宮風水好,要不怎會連續有懷胎之喜呢?這是其他東西六宮遠不能比的。”
外頭瞧裏燭火亮堂,倒是映著影子來,眸瞧那稟報宮女出,道是可進,倒是含笑一番,蓮步輕移緩入,熟門熟路一番進了裏頭瞧人坐著安穩,扯了帕子,甩帕蹲身】嬪妾參見定嬪娘娘,定嬪娘娘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