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鑒,微臣絕無異心。”章馳徹底慌亂,眼角餘光看到的警示讓他身不由己,微微顫顫的:“隻是象如此。”
“你還!”
“皇上,太常大人隻是依書直。”刑部尚書羅斌站出來,避重就輕的。
趙元明龍顏大怒,高座上來回踱步,“依書直?書上莫非有寫著謹言的名字不成?書上莫非寫著朕的三皇子不成?若他隻是依書直,那他也就一無用處了,稱不上他所領的俸祿和官位,來人——”
內監總管帶著哭腔突然打斷:“啟稟皇上,太後娘娘突然昏厥,奴才鬥膽,請皇上快些去看看娘娘吧。”
“什麼?你個蠢材,速速去請太醫,朕,朕這就去看母後。”趙元明一時慌神,哪顧得上虛實,隻知道這下連先皇兄的母後也出事了,叫他百年之後拿什麼顏麵去見他敬佩的先皇兄。
他走了幾步又折返,“來人,將太常囚於太常寺,任何人不得接觸,朕之後要親自審問。”
來到慈寧宮,剛踏入宮殿,趙元明便有所覺悟,宮裏的宮女個個如常,這可就不正常了,須臾,他反應過來,頓住了腳步,問:“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欺騙朕。”
“奴才自知有罪,請皇上先去見過太後娘娘,再來定奴才的罪也不遲。”他侍奉過三朝君主,這點膽識還是有的。
趙元明冷哼一聲,快步走進大殿。
太後甚至連裝病都省略,看見他的到來,立即示意內監搬來座位,“聖上來了,快快賜座。”
“母後急著要見朕所為何事?”趙元明開門見山的問。
太後亦是爽快幹脆之人,直接點明:“哀家明白聖上對兄長敬佩忠誠,可聖上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請母後明示。”
“這已經不再是你皇兄的下,而是你的下,聖上對謹言的栽培與維護,哀家深感欣慰,隻是聖上可有想過,你的寵愛,已經讓下人都忌憚了,就連你的親生孩子都忍不住嫉妒。”太後兩鬢發白,臉上滿是歲月痕跡,可目光卻十分清明。
“朕不妨與母後坦白,這大統皇位,在朕百年以後,抑或是謹言做好繼承的準備,朕樂於退位,當個太上皇也樂得逍遙。”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他的位置。
“聖上有這樣的想法,哀家是感激不盡的,隻是聖上身體康健,這些未免太早了,而且謹言這孩子倔,您是知道他無意皇位的。”太後並非要孫兒登上大統,她經曆三朝風雨,明白坐穩帝位的艱難。
這些趙元明自是清楚,當初趙惠之死便讓趙謹言一蹶不振,不過如今境況不同了,“母後無須擔憂,距離謹言登上皇位,朕隻需要服一個人。”
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太後冷哼:“莫非聖上指的是那夏如畫?”
“正是!”
太後不以為然的又是冷笑,心底仿佛看透一切,:“聖上可聽過成也蕭何敗蕭何?那夏如畫性情如何我自當不論,就她那心無城府,不足夠統領這後宮,更別服謹言。”
聽她這麼一也不無道理,看謹言的癡情,怕日後是要獨寵一人的,這可就犯了帝皇的大忌。
“不知母後有何高見?”趙元明虛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