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畫杏眸一瞪,僵了僵笑容,:“不麻煩,我還有左手,不礙事。”
王捕頭忍俊不禁,正了正自己的態度,上前掩嘴低語:“大人,那個繈褓的布藝為金錦,是蕪疆城的代表,出自蕪疆城首富苗家獨有。”
“苗家?是不是苗弱蘭家的祖業?”
“是!”話的是趙謹言,蕪疆城首富確實是做絲綢生意的。
夏如畫也不知為何,聽見他的回答,不悅的睨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對苗弱蘭不認識?”
“我不認識她,她家是首富,多少有聽聞。”趙謹言生氣的捏了捏她的手。
夏如畫痛得臉皺在一起,甩開他的手,吹了吹,“你這是趁機報仇呢?”
他下手力道有分寸,一看就知道她擺明想找個借口甩開他的手罷,算了,這樣確實也不便。
“昨你那何府被送還骸骨,暗中影衛可有發現?”夏如畫問。
“回王妃,昨日突發事件,我等影衛以主人安危為首要,便撤了出來前去支援,屬下無能。”被推出做代表的影衛麵色鐵青,立即下跪請罪,該來的總會來的。
夏如畫眼前一亮,臉上看不出情緒,大有自言自語的跡象著:“你的意思,其實兩件事情是可以聯想的?”
影衛一時沒聽明白,以為她是在責怪他是想推卸責任,連忙:“不,屬下確實有罪。”
“不,此番我又驗證了一件事情,也算得失相當。”不過是盡忠罷,夏如畫明白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誰的責任是沒有用的。
“大人,接下來我們要集中埋伏哪一戶?如今名單的順序已經錯誤了。”其中一個捕快詢問。
“名單沒錯,一定是這個規律的,隻是第三名嬰兒的骸骨肯定是有秘密在其中,正好此番被埋伏,讓我明白一件事情,讓所有人手全部集中在名單上的第五個常府,務必要將常府圍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進出。”
“大人我覺得你的行為不妥。”
眾人看向其中的一名捕快,看著模樣還是生麵孔,他無懼的上前,“我們應該搶先凶手前麵,保住那些無辜的嬰孩,而非守株待兔,若是大人您估算錯誤,不就白白枉送其他嬰孩的性命?”
“那請問你有何高見?”夏如畫未顯怒火,隻是眼底滿滿的不屑。
被他問住的新手捕快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身為下屬質疑上級的命令,對案情毫無幫助,本王懷疑你是凶手派來的奸細!”眼下他人還在呢!竟敢當著他的麵質疑他的王妃,這人肯定有問題。
一聽,王捕頭上前為他辯護,“大人莫怪,那家夥年少,血氣方剛,他是剛升上來的捕快,不懂規矩,他父親曾經也是本衙的捕快,隻是在十六年前的失嬰案中殉職,因此才……”
“我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謹言你也是的,平日你當明白這些質疑並非壞事,何時你變得這般苛刻了,有疑問當問。”
眾人看著她當眾指責當朝最尊貴的王爺,而對方好似不為此生氣,反而緩和了怒火,其他捕快沒有王捕頭和他們交往頻密,隻是聽外頭的一些傳言,看來這尊貴的王爺也是懼內,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夏如畫一笑,笑意過後隨即正色,質問:“人雖無大過,隻是你這種行為實在讓人不恥,你們給了我什麼線索讓我搶先凶手一步,甚至連歸還的死者骸骨,都隻能用神不知鬼不覺來形容,樣樣都要我去發掘,難道我是神仙嗎?你們隻管飯來張口,飯一上晚了,便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