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夏有銀以為是要他們去盤問的事,立即提醒,“主子,我們盤查了附近養牛的農戶,未發現有牛畜被宰的情況。”
思緒一下又被轉移,夏如畫問:“是否有隱瞞的?”
“不會,牛對農戶而言非食物,而是耕作的工具,村裏都記錄在案的。”夏有銀。
夏如畫忍不住嘖聲,思緒一下又被困住了,“那牛血是從哪裏來的?”
“是否從城裏取來的?”夏有銀提出疑問。
“若是這樣便是大海撈針了。”夏如畫歎了歎氣,無奈的又:“還是去查看屍體的情況吧。”
營帳裏,擺在桌上的死者已被脫去衣服,櫻突然倒抽一口氣,垂下目光。
身為殺手,她並非對這些人體的關鍵部位陌生,隻是她在夏如畫她們的保護下很少回憶那段過往,自然就露出柔弱的一麵,更何況她尚未嫁娶,這樣一具屍體擺在她麵前,仍是不適應。
夏如畫也是疼惜她,:“櫻,你拿死者的衣服到外頭檢查,看是否有線索留下。”
“好的,姐姐。”櫻感激的著。
主仆二人開始對屍體檢查,驀然門簾被撩開,東方彥禦冷著臉的走進來。
看見他們的目光,東方彥禦不悅的冷道:“怎麼?我不能出現?”
“也好,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法醫的工作流程。”罷,她不再理會,旁若無饒專注眼前。
一邊檢查一邊又道:“作為一具鮮活的屍體,在衣物上沒有更多痕跡的前提,太早檢查屍體是個誤區,很多傷痕,在第一時間是無法呈現出來的,反而會因為解剖太早而破壞該有的痕跡。”
著,夏如畫目光抬起,教訓的模樣看了他一眼,對他先前的質疑做辯駁。
東方彥禦心頭有氣,薄唇緊抿,也不吭聲。
“手腕處有多道淤痕,手肘亦有大片的淤痕,初步確定是被凶手束縛,或是抵禦形成的,可以得出死者在上吊之前還活著。”夏如畫。
“就憑這些你就斷定死者在上吊之前還活著,是否太過武斷?”東方彥禦不屑的哼了哼。
夏如畫抬眸,柳眉一高一矮,眼底帶著鄙視,嘴角更是輕蔑的揚起。
看見這樣的她,夏有銀也是懸著一口氣,他深知,接下來主子將有一連寸的打臉行為出現。
“案發現場,死者腳下的土地有掙紮的痕跡,若是人為,要做到這點,死者的腳腕處一定有束縛的淤痕,其次他的舌骨會因為拉扯而斷裂,然而,死者雙腿和舌骨沒有這些痕跡,死者在死之前反抗過,在軍營裏,這麼大的動靜,若凶手還慢條斯理的去製造這些痕跡,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大。”夏如畫語速飛快,服力十足的闡述。
“當然,這些假設也不是沒有,唯一合情合理的就是凶手是軍營的大人物,作案時有下屬在營帳外把守,那樣的話,確實是有足夠的時間來製造這些偽裝的痕跡。”
她的話條理有據,東方彥禦沉下目光,心有不甘的:“並沒有,你大可別總是試探,這就是一件尋常的凶案。”
夏如畫目光不屑的冷哼,:“既然如此,你大可別總是質疑,我最終能解開案件便足夠了,更何況以你的智慧,實在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