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些複雜的心緒,兩個人手握著手沉入了夢鄉。第二天兩人起床後用過早點就準備出門。
按著之前同容若大哥說好的,在歸寧結束的前一日,阿靈阿和珍珍要去和威武府隔岸相望的明珠府邸赴納蘭容若的邀約,一來是賞春,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要給揆敘打氣。
珍珍比阿靈阿早半個時辰出門,她要先去東城的額駙府將攸寧這個嘴硬心軟的給拉出來。
而阿靈阿則先去對岸遞了拜帖。
接過拜帖的管事立即去通知了明相府的大公子納蘭容若,隨後阿靈阿便被迎入了容若的書房。
容若站在書桌前正在一個風箏上題字,聽見他的腳步聲,容若抬頭和煦一笑說:“小七爺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阿靈阿拱手說:“容若大哥取笑了。”
然後他問:“揆敘呢?”
容若眉頭微蹩,擔憂地說:“揆敘最近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已經不分晝夜了,我勸了他幾次,說讀書要用巧勁兒,這樣隻能累著自己,但他對著我隻管點頭,一轉身又一頭栽進了書房裏。”
容若說完後又深深地一歎氣:“何必,何必呢?”
阿靈阿卻是知道他的心思,他笑著寬慰道:“容若大哥,揆敘他心裏有事兒,咱們就別管他了,且讓他拚一拚唄。”
揆敘和大格格的事,阿靈阿從來沒瞞過容若,故而容若一直是清楚的。他這樣一說容若馬上就懂了,他歎道:“癡人啊,癡人。”
容若拿起麵前的風箏,吹了吹上麵的墨跡,阿靈阿見上麵寫道:“連理無分影,同心豈獨芳?”
這下輪到阿靈阿皺眉了,他見容若十次,有八次他都在擺弄和風箏有關的東西,要麼是和風箏有關的詩詞、要麼是風箏本身、要麼就是一曲聽不完的昆曲《風箏誤》。
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可惜揆敘沉迷科舉不能自拔,不然阿靈阿還能打擾他,好好地問一問這位清朝第一大才子的八卦。
容若見墨跡已幹,叫管事來命他去花園中放起來。
阿靈阿攔了一下,猶疑地問:“容若大哥……這……”
容若似乎很明白阿靈阿的意思,他隨口說:“夫人今日回官家去了。”
阿靈阿心裏鬆了口氣,也好,官氏不在至少容若做這些傷春悲秋的事時官氏不會來鬧了。他記得很清楚,揆敘說過容若每次一傷春悲秋,官氏便會和他大鬧一場。他上次來的時候可是見識過那官氏的厲害,至今都心有餘悸的。
脫開風箏的容若恢複了和爽的神態從書桌後走出,朝阿靈阿比了手勢。
“請吧,我今日為給你們夫婦慶賀終成眷屬,可讓人準備了佳釀,要不醉不歸啊。”
…
明珠花園聞名京城,一是有太湖石若幹在園中疊為假山形成一景,二是有奇花異樹一年四季爭奇鬥豔,三是有亭台樓閣水榭雕欄鱗次櫛比。
阿靈阿來過多次,每次都為明珠的豪奢所震驚。
比如冬日來時,隻有紅梅綠萼開放的冬日在過年時有些單調,明珠花園便有仆人們在光禿禿的樹枝上綁上絨花。
懷著這些複雜的心緒,兩個人手握著手沉入了夢鄉。第二天兩人起床後用過早點就準備出門。
按著之前同容若大哥說好的,在歸寧結束的前一日,阿靈阿和珍珍要去和威武府隔岸相望的明珠府邸赴納蘭容若的邀約,一來是賞春,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要給揆敘打氣。
珍珍比阿靈阿早半個時辰出門,她要先去東城的額駙府將攸寧這個嘴硬心軟的給拉出來。
而阿靈阿則先去對岸遞了拜帖。
接過拜帖的管事立即去通知了明相府的大公子納蘭容若,隨後阿靈阿便被迎入了容若的書房。
容若站在書桌前正在一個風箏上題字,聽見他的腳步聲,容若抬頭和煦一笑說:“小七爺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阿靈阿拱手說:“容若大哥取笑了。”
然後他問:“揆敘呢?”
容若眉頭微蹩,擔憂地說:“揆敘最近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已經不分晝夜了,我勸了他幾次,說讀書要用巧勁兒,這樣隻能累著自己,但他對著我隻管點頭,一轉身又一頭栽進了書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