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原一個“不”字含在喉嚨裏還沒吐出來,徐承誌又忙不迭地感歎:“給你引薦也是應該的,高老板和李老板情投意合、氣味相投,既然能同上水蓮姑娘的床,又怎麼能不一起看個治花柳的郎中呢。”

看著徐承誌的話裏帶刺,提起那個什麼水蓮姑娘的咬牙切齒,珍珍暗暗朝天翻了個白眼。她總算明白老徐童鞋為什麼這麼陰陽怪氣對他舅爺爺了。

這時,阿靈阿悄悄站在她身後捂上了她的耳朵,小聲說:“別聽,不利於胎教。”

徐承誌大概很少這麼諷刺人,這麼一連串炮轟後,他耳根已經紅透。

他也不想和李念原糾纏了,立即要與阿靈阿道別:“禦史大人,夫人有什麼想問或是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徐某人。我母親生過四個孩子,又照顧過孫輩曾孫十餘人最是福壽雙全,她是個熱心腸,隻要您說,她一定會幫忙出主意的。”

說完,他和兩人笑眯眯告別,連個眼神都沒甩給李念原就大步流星地離開。

李念原的嘴一張一合,看著徐承誌瀟灑的背影半日沒回過神。

“舅爺爺,舅爺爺?”

珍珍輕輕喚了兩聲,李念原這才回過神,他挨到珍珍身邊格外嫌棄地對珍珍說:“不許聽他胡說,瞧他那什麼德行!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水蓮姑娘贖身嫁人都十五年了,你看看他那小心眼的樣子!他就是氣我和老高去見水蓮姑娘的時候沒帶他唄。你不知道,這水蓮姑娘當初可是兩淮第一紅人,才色雙絕,多少人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我和老高想,他徐承誌就不想了?他這就是吃不上葡萄就怪人葡萄酸。哎,這水蓮姑娘也實在是難以相邀,當初她肯點頭,還是因為聽說老高在寫那本《品香錄》覺得有趣才答應的,後來又見你舅爺爺我玉樹臨風,能詩擅對,這才允了我做她的入幕之賓。”

玉樹臨風???

珍珍瞧著她舅爺爺氣鼓鼓圓滾滾的臉蛋,實在是難以和這四個字聯係到一塊兒。

不過珍珍這些日子也漸漸地看明白了,她心裏在想:徐承誌生氣是不假,可他絕對不是生氣你和高朱普去嫖妓不帶他的事。

珍珍坐在正堂的八仙桌前,眼珠子一轉,撐著腦袋說:“徐老板不高興呢,舅爺爺等下去道個歉吧。”

“不去不去,我可不給這徐老頭道歉,就沒見過他這麼小心眼兒的男人,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他還拿出來嚼。咱們說正事兒。我什麼時候能見阿哥和娘娘?小珍珍,你的娃兒要點什麼?”

珍珍支著下巴壞心眼地說:“要和四阿哥一樣的啊!”

“那不行!”李念原把那木匣子往懷裏緊緊揣住了說,“這叫千裏江山如畫,你娃兒要這個那叫造反!我可不答應。”

你在本朝有太子的情況下打這個主意也是造反啊,舅爺爺。

阿靈阿坐在珍珍身邊問李念原:“舅爺爺,您怎麼這麼心急?還有,剛才在揚州行宮門口,您怎麼和我裝生分?”

李念原一個“不”字含在喉嚨裏還沒吐出來,徐承誌又忙不迭地感歎:“給你引薦也是應該的,高老板和李老板情投意合、氣味相投,既然能同上水蓮姑娘的床,又怎麼能不一起看個治花柳的郎中呢。”

看著徐承誌的話裏帶刺,提起那個什麼水蓮姑娘的咬牙切齒,珍珍暗暗朝天翻了個白眼。她總算明白老徐童鞋為什麼這麼陰陽怪氣對他舅爺爺了。

這時,阿靈阿悄悄站在她身後捂上了她的耳朵,小聲說:“別聽,不利於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