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兒臣救駕來遲,還望聖上恕罪。”
蕭博簡望著滿殿晉王和賀常棣的人,怎麼也無法相信會是這樣的驚天逆轉。
他抖著手指著賀常棣和晉王,“你……你們!”
還沒等到蕭博簡吃驚夠,原本應該病入膏肓的承平帝竟然安然從龍床上坐了起來。
而且眼神清明,說話中氣十足,哪裏像是一個病危的無力老人。
蕭博簡眼睛再次瞪大,“陸欒,你沒事!你是裝的!”
陸欒是承平帝的名字,自從他坐上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後,已經許多年沒人敢這麼稱呼了。
蕭博簡的膽子真是不小呢!
衛甲橫劍擋在蕭博簡身前,極力護著他。
承平帝將地上晉王和賀常棣扶起來,冷冷哼了一聲,聲音洪亮道:“拿下逆臣賊子!”
頓時侍衛就攻向衛甲和蕭博簡。
衛甲功夫高超,即便是還保護著蕭博簡,侍衛們仍然近不了他的身。
賀常棣提劍親自出馬,一刻鍾後終於將衛甲擊斃,擒住蕭博簡。
此時的蕭博簡哪裏還有一點風流狀元郎的模樣,他形容狼狽,烏發散亂,他憤怒地盯著承平帝,怒斥道:“陸欒,你這個背信棄義的人,我父親當初那樣衷心於你,你居然因為忌憚他的能力,滅我家族!你這個昏君!”
賀常棣已回到楚璉身邊,輕攬著她旁觀著這場鬧劇。
承平帝走到被侍衛壓在地上的蕭博簡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隨後冷嗤一聲。
“你父親難道沒有告訴你真相?”
蕭容之死純粹是自找的。
他與承平帝確實是好兄弟,不過兄弟妻不可欺,那個時候他卻看上了葉蕁,對葉蕁起了心思,後來多次離間承平帝與先帝的關係,若不是承平帝早有防備,指不定已經被蕭容暗害。
從承平帝口中得知真相的蕭博簡並不相信,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承平帝先是朝著楚璉的方向看了一眼。
接觸到楚璉對他並不親近的眼神,心中一陣失落,最後他朝著早已縮在角落恨不得變成隱形人的韋貴妃看去。
韋貴妃剛一接觸到承平帝的目光就是一抖。
而後匍匐在地,膝行到承平帝麵前,哭求道:“聖上,聖上饒命,臣妾是被蕭大人和六皇子逼迫的啊!”
承平帝冷笑一聲。
韋貴妃渾身發抖,“聖上,您就算厭棄臣妾,也要看在樂瑤公主的份兒上饒臣妾一命呐!”
“拖下去。”
承平帝眼中再無眼前跪地哀求的女人,韋貴妃被人迅速用布塞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裏三層外三層被圍住的皇城在半個時辰內人潮退去。
浩浩蕩蕩的一場逼宮仿如一個笑話。
盡管承平帝再三挽留,楚璉還是出宮回了安遠侯府。
她畢竟剛生產完沒多久,經曆這番變故,身體早已透支。
小石頭被第一時間接回到了府邸。
不管是靖安伯府的靖安伯夫婦,還是老太君,亦或是魏王夫妻和端佳郡主,都來安遠侯府看望楚璉和新出生的小石頭。
賀家的第一個曾孫,老一輩恨不得將小石頭捧在手心裏。
小石頭的大名最後是承平帝賜予的,賀延,鬆鶴延年,取長壽之意。
六皇子意圖逼宮造反,賜鴆酒,韋貴妃賜白綾。
蕭博簡同謀,謀奪皇位,同時勾結外族,當即午門斬首。
英國公府、韋貴妃之妹韋逢紫連坐,英國公府褫奪爵位和丹書鐵劵,貶為平民,發配邊疆。
賀常棣屬下兩日後在一處偏僻農居尋到楚鳶和其丫鬟笑琴的屍體,調查之下才知道是蕭博簡的人做的。
小石頭剛滿月,就封了世子,等他百天過後,靖安伯府老太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來年暮春,老太君過世。
遠在偏遠莊子的賀瑩母女終於得回一趟盛京,等辦完老太君的後事,賀瑩母女被靖安伯安排人送回了泗陽。
這年五月,四皇子晉王被封儲君,大婚定在八月,太子妃乃是出自山東豪族的司馬卉。
六月,承平帝給端佳郡主和賀二郎賜婚。
等到太子妃過門三個月,承平帝宣布退位,臨退位前,他想要敕封楚璉為郡主,被楚璉拒絕了。
在楚璉心中,她不過是承平帝對葉蕁的寄托,而且她確實不是承平帝真正的女兒,這樣的榮寵,她受之有愧。
晉王即位後兩年,賀常棣以二十五歲的年紀進入內閣,成為朝堂中最年輕的內閣首輔。
這一年,楚璉再次懷孕。
盛京城的生活裏,楚璉有愛人有美食有好友,時光平淡又美好的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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