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怎麼說?你和爹爹還能答應來替我提親不成。”少女嬌蠻道。
貴婦人恨不能上去捂住女兒的嘴,看來女兒是有些被自己慣壞了,不分場合,
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本以為女兒就該嬌養,可養來養去卻養成了這樣的性子,這以後可如何找婆家呢?
更要命的是,這個小祖宗,居然相中了肖家的四爺,還揚言非他不嫁,不是說這個四爺已經離家兩年未歸了嗎?怎麼今天又冒了出來,還偏偏被女兒看到了,真是冤孽呀!。
“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不許生事,香草你給我看牢了你們小姐,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情,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貴婦人不舍得訓斥自己的寶貝女兒,轉而威脅起了女兒的貼身丫鬟香草。
香草瑟縮了一下,垂頭的弱弱地應了一聲,夫人的話她不敢不聽,可小姐也絕不是她能左右的,聽天由命就是她的命運。
“餘夫人你們母女倆感情可真好,在家裏親熱還不夠,這出門赴個宴會還不舍得分開,真是讓我們這些沒有女兒的人眼紅呀!”一位官夫人打趣道。
餘夫人最後暗含警告地看了女兒一眼,返回了座位。身為女兒的餘小姐,一點兒走心的模樣都沒有。香草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太陽,也不知這是不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它了。
這對母女就是太常寺卿餘大人的妻女,餘夫人和他們的女兒於纖蓉。
等到大家都入了席,佟明玉妯娌幾個才終於得到機會緩口氣。
佟明玉的大姐佟明嵐剛剛從安陽回來沒幾天,姐妹倆的氣質大不相同,佟明玉,優雅端莊;佟明嵐,淡雅清麗,大概是被聞家那種世代書香氣息所熏染,身上那種出塵脫俗的氣韻越來越濃鬱,和姐姐一對比,佟明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俗人。
“安陽那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佟明玉問道。
“都處理好了,我和你姐夫也終於可以歇歇了。”
“京裏的族學正準備聘請幾位有名望的女先生,再過兩年,把平安也送去吧。”佟明嵐隻有兩個兒子,一見到肖瑤就打從心底裏喜歡,可惜兒子和外甥女的年齡差距太大,不然說什麼也要把外甥女拐回家去。
佟明玉附在姐姐耳畔,輕聲說起女兒身上有傷的事情,然後惋惜地搖搖頭道:
“這事恐怕不行,平安這個樣子隻能請先生來家裏教她,要她出去讀書我是萬萬不肯的。”
“這孩子……”佟明嵐心口微疼,怎麼還遭著這樣的罪。
“你放心吧,有好的人選我會為平安留意的,咱們給她請最好的先生,讓她即使在家裏學,也能樣樣出挑。”佟明嵐也就這麼一個外甥女,自家又有便利的條件,想找什麼樣有名望的先生找不到,這件對於別人家來說不容易解決的事,於聞家並不難辦。
“那就謝謝大姐和姐夫了。”
“自家人,哪裏用得到這些虛禮,這事就交給我吧。”
“姐姐你先尋著,我想這兩年還是主要以醫治她身體為主,等過兩年她身體大好或者痊愈了,再請先生也不遲。”
“你當好的先生想找就能找得到呢,我也需要時間去尋找,反正平安現在還小
三年、兩年的也不急於一時,你說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
匆匆說了幾句話,佟明玉又走開了。
今天的她注定是要奔波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