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韓耀武已經押解回京,請皇上示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從殿外進來,他就是負責偷偷押送韓耀武回京的將領,因為要秘密行事,所以這一批人專門走偏僻的路徑,以至於晚回來了這許多天,這也是皇上一直拖到今天才處置慶國公府的原因之一。
“不可能,前幾天我還和耀武聯係過呢!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回來,假的,一定是假的。”
“如果沒有人和你往來通信,你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待在京都,為了讓你配合,我們已經把各種可能出現的情形都已經想到了。”景王一麵欣賞著慶國公驚恐的表情,一麵慢悠悠地說著,這一天他也等了很久了。
“將人打入天牢,刑部尚書,如果這次再出人命,朕就兩罪並罰,到時候你就等著提頭來見吧!”皇上不怒自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嚇得刑部尚書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冰冷的地麵上,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再有人,特別是韓耀武再出了什麼事,自己就真的完了。
“臣遵旨。”瑟瑟發抖的刑部尚書步路蹣跚地退了下去。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朝吧,傳禁衛軍統領親自護送慶國公回府。”皇上看了明顯瑟縮了一下的韓國公,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他現在一定很煎熬吧,不知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還肖想這天下,自己這一次就是要將他們韓家連根拔起,即使他們根深葉茂,即使要麵臨重重阻力,也絕不能再姑息了。
皇上看了一眼景王,這家夥能不能不要笑的那麼燦爛啊!你府裏的側妃可是出自慶國公府,還有兩位縣主,她們是姓雲的沒錯吧!就算這些你都不在乎,你總該想想母後她老人家,咱倆這一關口還沒過去呢!你現在就這樣得意忘形真的好嗎?
“母後這一關恐怕不好過,你快把臉上的得意之色收起來吧,千萬別被母後看出來。”皇上見鳳翔宮已經到了,轉頭叮囑弟弟道。
“我不怕,不是還有兄長你在嗎?”因為韓家,母後對自己一定是不滿意的了,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反正結局已經注定,又不是自己想改善就可以馬上改善的,何必想那麼多呢!
“你……”被弟弟噎的夠嗆的皇上,恨不能走下轎攆打這家夥幾下,憑什麼一有事情就讓自己頂上去,隻聽說過別人要替皇上分憂解難的,還從來沒見過敢讓皇上衝鋒在前的呢!讓皇上要給王爺當擋箭牌,天下再也找不出比自己弟弟更加膽大妄為的人了吧!
“你給我收斂點,一會敢把事情推給我一個人,有你好看。”皇上幹巴巴的威脅著景王。
“皇兄你瞧,那不是母後宮裏的曲公公嗎?你猜他這是要去哪裏?”景王收起剛剛痞裏痞氣的樣子,瞬間變身尊貴王爺看得皇上嘴角直抽。
“奴才給皇上請安,給景王爺請安。”曲公公麻利地跪下,他今天的態度格外的恭敬謙卑。
“曲公公有事?”景王今天特別喜歡察言觀色,尤其是和韓家有關的人,景王非常想看到他們震驚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神色,真是越看心裏越舒坦。
“奴才就是奉上太後的旨意,來請皇上和王爺的。”
“哦,有事嗎?”景王探身問道。
皇上感到無語極了,也不知道弟弟和個下人有什麼可說的,母後現在來找人,無非是想問韓家的事罷了,早朝時自己可是讓心腹封鎖了朝堂上的消息,要不然的話,母子幾人可就不是在這鳳翔宮見麵了,恐怕母後早就衝到朝堂上去了。
“這個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即使知道緣由自己也不敢說呀!連太後她老人家議論朝政都是不應該的,更何況自己一個太監呢!曲公公心裏明白,景王對他可是恨之入骨的。
當年驅逐尹家的旨意是他宣讀的,立韓穎為側妃的懿旨也是他送到王府去的,還有那無數次皇家宴會上召韓側妃進宮的消息也是他出去傳遞的……
景王看著眼前跟隨母後多年,狐假虎威了半輩子的太監,心裏默默念道:快了,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讓這個小人身首異處,並且將他的那幫徒子徒孫連根拔起。
鳳翔宮前兄弟倆雙雙下轎,對視一眼後向裏麵邁步走去,外人好應付,可是自己母後……哎!該拿她老人家怎麼辦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