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在女兒開口以後就自動自覺地閉上了嘴,自己這個傻兒子呀!這哪裏是為堂兄打抱不平,他這根本就是為肖家小姑娘報仇去了。
“咳,你們的事情我早忘了,那天如果不是她得罪了堂兄,我是不會開口的。”雲逸辰寧死不肯認賬,同時還欲蓋彌彰地看了一眼景王,眼神要多心虛,就多心虛。
“若楠下次見到平安就告訴她你哥哥已經替你們兩個抱仇了。”景王打算借機教導兒子一下,做了好事在某些時候是要留名的,而且動靜越大對自己一方越有利。
“我都說了與妹妹她們無關了,您千萬不要讓妹妹出去亂說。”雲逸辰好像被針紮到一樣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有些慌亂地阻止道。小丫頭隻要不生氣就好,自己可從沒指望她會謝自己。
“我替自己和平安謝謝哥哥了。”雲若楠開心地道謝。
景王看著一個賽過一個單純的孩子愁的不行。很明顯已經情竇初開的兒子隻敢在背後默默關注著人家小姑娘;女兒還把居心叵測而不自知的哥哥當做好人,真不敢相信赫赫有名的景王府裏會出現這樣癡傻的兩個人。
“好好繡你的荷包吧!別忘了到時候給哥哥留一個。”雲逸辰岔開話題。
“我這是輸給平安的賭注,哥哥的隻好往後麵排一排了。”就這十個自己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繡好呢!
“那如果平安輸了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呢!”景王好奇地問。
“陪我下十盤棋,如果中途睡著了,醒了接著下。”雲若楠把兩個人之間的賭約大致講了一遍。
“平安這孩子太有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害怕下棋的人呢!下次見麵我真想試試。”景王樂不可支地說道。
忠勇侯府裏秦氏和佟明玉正在教育肖瑤,這孩子簡直是無法無天,居然敢和郡主打賭,打了賭也就算了,還敢真的上門索要賭注,肖家的兩代女主人都不知道該怎樣給她定罪好了。
“平安呀!平安,你平日裏是多機靈的一個孩子呀!怎麼一遇到大事就犯糊塗呢!能和郡主交好那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不說事事順著郡主的心意也就罷了,竟然還找上門去要賭約,你缺荷包用嗎?還是祖母和你娘虧待你了?”秦氏連珠炮似的發問,也不許肖瑤辯駁,恨不能把積攢在心底那些不滿都發泄出來。
佟明玉沒有婆婆那樣氣憤,她隻是覺得女兒玩的有點過了,不管輸贏,說過也就算了,怎麼能當真找郡主要荷包呢!看著低頭擺弄衣擺的女兒佟明玉很是心疼,可婆婆火氣還沒有發泄完,根本停不下來,她也隻能陪女兒忍著、聽著了。
“你又怎麼了,在院子裏就能聽見你訓斥平安,怎麼沒見你這樣教訓過小四呢!嫌我們祖孫礙眼就明說,沒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肖老侯爺氣喘籲籲快步走向肖瑤,把她攬在懷裏仔細打量起來,見孫女沒事,又像安撫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樣摟住她輕輕拍著後背。
“您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秦氏氣極了,用手指著肖瑤說道。
“平安別怕,告訴祖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肖老侯爺索性蹲了下來,他的一雙眼睛裏隻有小孫女,如果是平時他早就過去安慰生氣的老妻了,今天他不想那樣做。就算平安再有過錯,她也隻是個孩子,作為祖母說教兩句就行了,嚷嚷的滿府的人都知道,難道做長輩的臉上就好看了嗎?
“我和郡主打賭,她輸了,我讓丫鬟送信告訴她這個消息,順便提了一下賭注,所以……都怪平安考慮不周,祖父、祖母您們不要生氣,我可以再寫一封信,告訴郡主剛剛隻是玩笑,賭注我不要了。”
肖瑤不認為這是件多麼大的事情,朋友間玩玩鬧鬧很正常,郡主又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不高興,真不知道祖母這樣小題大做是為了什麼。
“對,你趕快給郡主寫一封信,賠禮道歉,送些禮物,就說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請她不要生你的氣。”說起這番話來秦氏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被肖老侯爺甩在後麵的人才陸陸續續走進寧合堂,聽到秦氏的話無論老小都皺起了眉頭,平安又不是丫鬟,憑什麼對別人低三下四,就算對方是郡主也不能無底線的貶低自己,捧著外人吧!
“嗬嗬,肖家還沒敗落到那個地步,我是絕不允許自家孩子卑躬屈膝,諂媚逢迎的,如果誰這樣做了就不是我肖虎的子孫,平安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雖然有些欠妥,咱們隻當兩個孩子之間玩笑就好,何必認真呢!”肖老侯爺強忍怒火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