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不解主子為何這麼容易就放走了陌玉,陌玉畢竟給他們大夏兵吃盡苦頭。
秦王解釋道,“就在剛才,王妃告訴本王,戰場上的殺戮,不是為了我們夏姓一族能夠永久的享受皇權的榮耀,而是為了千千萬萬無辜的柔弱的子民。那些戰死的將士,也絕不是我們皇族鞏固自己地位的棋子,他們之所以拋頭顱灑熱血,是為了他們的妻兒,他們的後世子孫能夠享受太平安樂。”
秦王頓了頓,眼底的目光漸漸變得溫煦起來,“本王想,這應該是陌玉公子教她的吧?一個襟懷天下的人,本王不想為難他。”
元寶瞠目結舌——
曾經那個多疑,冷血的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單純?
王妃是誰?安國的細作。
陌玉是誰?安國的太子。
他兩說的話,難保不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故意迷惑爺的伎倆?
可爺竟然信了?
元寶摸了摸王爺的額頭,“爺,你沒發燒吧?怎麼說起胡話來了?陌玉狡猾如狐,王妃可是盡得陌玉真傳啊?她的話能信嗎?”
秦王道,“我想信她一次。”
元寶再次瞠目結舌——
內心哀嚎,“王爺沒救了。果然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可王妃並不是千秋絕色,論姿容,差納蘭將軍幾條街啊?”
當寒枝回到玉衡院,告訴雲夏陌玉已經安然無恙的離開王府時,雲夏一口茶噴濺出來。
“什麼?陌玉安然無恙的離開王府了?”按照雲夏的做事風格,這種啃噬她的蛀蟲就該被挫骨揚灰,隻有他死得連渣不剩,她才安枕無憂。
“你家爺莫非對那人妖美男憐香惜玉了?”雲夏氣鼓鼓道。
殊不知,秦王在元寶的陪同下悄無聲息的來到玉衡院。聽到雲夏的話,秦王粲然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下去。
她這不是拐著彎兒罵他性取向不正常嗎?
寒枝站在雲夏對麵,抬頭瞥見秦王,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勁朝雲夏使眼色。
雲夏有過前幾次的經驗教訓,大抵明白了寒枝暗示的意思。立刻話鋒一轉,柔意綿綿有悵然若失道,“哎,寒枝,這可怎麼辦?王爺寧願喜歡男色,也不願意多看本妃一眼。本妃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全心全意的愛著我?”
寒枝臉色更加蒼白。王妃這是在作死的路上策馬崩騰,王爺隻怕該動雷霆之怒了。
“都下去吧!”秦王站在雲夏身後,清冷的聲音啟齒而出。周遭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元寶退後幾步轉身離去。
寒枝則倉皇出逃。
雲夏轉過身低著頭邁著小蓮步飛快的往外跑。
這瘟神要發飆了,能躲則躲。
秦王大手一撈,將雲夏截在懷裏。雲夏杏眸圓睜,惶惶然的望著秦王。
秦王低頭凝望著她,眼裏情愫熾烈。
雲夏倒吸一口涼氣,她眼睛莫不是花了,這家夥看起來好像和平日不一樣。
“相公,臣妾錯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賠個笑臉總沒有錯,不是說,巴掌不打笑臉人嘛?
“錯在哪裏?”秦王板著臉問。五官精致無暇,肌膚如羊脂玉,真是比冰雕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