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張衝的眼淚(1 / 2)

蘇陽皺了皺眉,轉頭對著自己的弟兄說道:“既然這樣,那龍隊完全沒有理由派我們來除掉傑森斯啊。所以我敢斷定,那個龍隊是假的龍百川。如果再結合傑森斯所說,這應該是毒梟艾斯克的私人恩怨,也是讓我們活捉傑森斯的理由。”  張衝抹了一下頭發應聲道:“不錯,我覺得蘇陽想的一定正確,也隻有艾斯克知道這座島上可以隔絕信號,他篤定我們一定會在洞悉真相前先完成任務,可是他又那裏能想到蘇陽會提前發現這個問題。”  蔣小魚看著別扭拍著馬屁的張衝,哭笑不得,最後嚴肅的問蘇陽:“蘇隊,既然這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這也是我現在一直都考慮的問題,毒梟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為什麼沒有直接滅掉我們,而是派我們來執行任務。既然他能假冒龍百川,那也說明他已經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我們的存在將會對他構成威脅,而他到底用意何在呢。”蘇陽一時也沒有想出主意。  “哈哈哈哈,當老大當的久了,肯定無聊透頂,隻是找點新鮮的東西來玩啊。你們不用想太多,艾斯克我給錢了解的,這個人有點變態,就喜歡刺激的東西。”傑森斯笑著說道。  “哼,和我們玩玩,我們可不是吃素的。”張衝咬了咬牙說道。  傑森斯看著眼前強壯,有序的蛟龍突擊隊,有的吃驚,好奇的問道:“聽你們的口音,應該是華夏人吧。”  蘇陽看了一眼傑森斯,納悶的說道:“哦,我們全都是華夏人。怎麼了?”  傑森斯感慨道:“當年我們販毒也曾到過華夏,華夏特種兵的精神真的令我們佩服。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叫張鐵根的特種兵……”  “什麼,你說誰,你說他叫啥?”張衝聽到張鐵根三個字有點不太相信,心裏很是震驚,用力搖晃著傑森斯,打斷了他說話。  蘇陽知道張鐵根是張衝的父親名字,這麼多年沒有線索沒想到會在這兒得到消息,蘇陽看著激動的張衝,輕輕拍了拍他,對著他說:“你冷靜點,你讓他說完,看看你父親現在到底是啥情況,一定要冷靜。”  不明狀況的傑森斯繼續說道:“我們在華夏販毒,在第一批毒品販賣出去後,消息就暴露了。張鐵根所在的特種隊來緝拿我們,初次對戰我們團夥二十七人,而對麵不知道為什麼隻有三個人,但是依然把我們的手下給剿滅了,不過他們也死了一個隊友。”  “最後隻剩我們三人,我們也不想再和華夏特種打交道,拋棄了毒品立馬過邊境線,這樣華夏軍隊就不能胡亂執法了。沒想到這個張鐵根硬生生追出了邊境線,要為自己的手下報仇。其他軍人沒有接到命令,都沒有過來支援。張鐵根就被我們設的陷阱給抓了。”  “現在呢,他怎麼了,他人最後怎麼了。”張衝紅著眼嘶吼著,雙手抓緊傑森斯的胳膊。  傑森斯看著紅了眼眶的張衝不明所以,蘇陽也看著張衝,示意他別衝動,知道真相最重要。  傑森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偷偷將手指又向炸藥開關上靠了靠,繼續開口說道:“最後艾斯克玩心大起,想玩一玩刺激,給他一個機會發送求救信號,不管什麼方式,如果三十分鍾內有人來營救。那麼恭喜,張鐵根抓獲販毒團夥頭目。”  ”如果沒來,那張鐵根必須玩五顆子彈的俄luo斯輪盤遊戲。最後艾斯克真的等了三十分鍾,其中張鐵根也給好像他們的團長打了電話,但是因為越國作戰需要層層省批,最後還是沒有來。”  “其實我挺佩服張鐵根的,錚錚漢子有情有義。他也有機會活下來,隻不過波立維等不及了,艾斯克在槍裏麵放滿了子彈。所以……啊”傑森斯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衝一拳打在了腦袋上,從座椅上飛了出去。  這一拳包含了太多年的思念,包含了對這群販毒團夥的怨恨,包含了對父親的敬重與感恩。張衝心中默默發誓,這三個人都必須死,必須死在自己手中。看著倒在地上口中吐著血的傑森斯,張衝心中沒有半點憐憫,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傑森斯趴在地上,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跡,心中並沒有畏懼,而且淡淡開口道:“當年我想放他一馬,但是艾斯克和波立維已經達成共識,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傑森斯沒有接著說下麵的話。而是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了張衝麵前。  “現在我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生死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想求你放過我的一百多個兄弟,他們其中好多人連人都不敢殺的。求求你了,給我個痛快吧。”傑森斯雙手合十,邊說邊給張衝磕著頭,額頭撞擊在木板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連連不斷。  蘇陽看著麵不改色的張衝,又看了看額頭滲出血的傑森斯,默默從口袋裏掏出槍,上了堂後遞給張衝,拍了拍他對著他說道:“答應他吧,畢竟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呢。”  張衝接過蘇陽的槍,拿起來對準傑森斯的額頭,冷冷的對著他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像你們一樣濫殺無辜,但是你的那兩個兄弟,相信不久就會下去陪你的。”說完張衝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傑森斯側身倒在地上,血液從頭部的彈孔中淌淌流出。  恍惚間,張衝好像看到了父親的身影,也是這般。可是父親死的那一秒臉上是帶著笑的,他知道自己是為情義為國家為兄弟而死的,死得其所。而且他還有一個兒子,他相信兒子會為他報仇,會比他有出息。  張衝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傑森斯,紅了不知道多久的眼眶終於撐不住了,壓抑在心裏多年的仇恨,好像全都在這一刻開始釋放。豆大的淚滴像泉湧一般從眼角滑落下去,順著鼻翼,流入口中,張衝沒有去擦拭它。而是任由它們積蓄在口中,品嚐淚水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