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走進一個無人的角落裏,把頭套扔掉,彈了彈衣服上的塵土。然後頂著蒼老的假臉,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就這樣安然無恙的回到賓館中。 蘇陽進了房間裏,發現程娟正蜷縮在床上,安靜的睡著覺。這個弱女子和自己一樣,從她好意救下蘇陽的那一刻開始,心情一直都是提心吊膽,麻煩纏身,根本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蘇陽心裏莫名的愧疚感開始作祟,他腳步不自覺的朝著熟睡的程娟走去。 來到程娟枕頭的位置,蘇陽彎下腰開始仔細打量起她的臉來,嬌小的臉龐和精致的五官非常完美。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著他那雙晶亮的眸子,,長長的睫毛挺立的像兩把小刷子,整個眼睛都被襯托異常的靈動有神。 蘇陽忍不住心裏的瘙癢,伸手摸向程娟細膩白皙如羊奶凝乳一般皮膚的臉蛋。沒想到程娟緊閉著的眼突然睜開,眼眶中含滿了淚水,一把將蘇陽扣到了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和我說。”蘇陽的手放在了程娟的背上,輕輕將她抱住。 “你為什麼要管我啊?除了我爺爺還沒有人對我這麼關照過。”程娟擦了擦眼淚問道。 “華夏傳統美德啊!助人為樂嘛,何況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女生。”蘇陽撓了撓頭說道。 “你也是華夏人啊,我也是,有點親切呢。” “那你為什麼會來這兒啊?不在華夏好好待著,跑到這麼亂的地方來!”蘇陽問道。 “我其實……家裏人都死了,然後又被人販子騙了,就把我賣這兒了。不過我半路上逃出來了,又回不去,所以就隻能在這兒打工了。”程娟說著委屈的眼淚又從兩頰流了下來。 “你家裏人怎麼會都死了啊?以後你要是不嫌棄,我就是你家人,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蘇陽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我爺爺說我是至陰至純的處子,從小就不讓我亂出去玩。就是去年同學聚會,我忍不住偷偷去參加了,回家以後爺爺和父母就被殺死了。後來我報了警,警察居然沒有調查,就那樣糊塗的把事情給了結啦。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沒有一個人搭理我。” “後來,就開始有一幫穿著黑色古風服的人抓我,我就稀裏糊塗被賣到了這兒。”蘇陽聽完吃了一驚,果然是華夏邪古武者,他們還在秘密發展自己的勢力。要是這麼說的話,那艾斯克手下的十大殺手組織裏的那個古武者,一定就是抓程娟那個。 居然追到這兒了,必須得弄清楚,不能讓他們繼續禍害其他人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程娟見蘇陽不說話,神情有些失落。 蘇陽抱著的雙手突然用力,把程娟整個人都擁抱起來,開口說道:“我相信你,你放心,那個殺你家人的凶手我一定會給你找出來。” 程娟點了點頭,咬了咬牙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但是你要是真的幫我報了仇,我整個人這輩子都給你為奴為婢。” “這可是你說的,我有些困了,睡覺。”蘇陽摟著程娟沒有放開,把被子往頭上一蒙,不管不顧程娟的掙紮,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程娟本來想要給他搗亂,沒想到還沒有動手蘇陽就打起了呼嚕,可能他真的太累了,今天出去也不知道忙了些啥,但莫名的十分信賴他。 程娟心裏變得很踏實,這是他一個人經曆過各種艱難險阻後第一次出現的安全感,她在心裏默默的發誓,報不報仇無所謂,隻希望這種感覺可以一直都在。程娟忽然好奇這張假臉下的真實麵目到底是怎麼樣的,自己居然有些記不清了。 角鯊幫別墅裏,菲爾坐在沙發上敢怒不敢言,本來說獻個殷勤,沒想到把自己的小弟全都陪進去了。這倒好,自己現在一點實力都沒有了,變成了任人擺弄的玩具。 “你確定沒見到那個人長的樣子嗎?”安德利衝著跪在地上的小弟大聲罵道。 “沒沒沒有,那個人帶著麵具,他速度很快……”小弟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飛刀射過來,準確無誤的直接插在小弟腦袋上,隨著鮮血的噴射出,小弟身體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拉布爾,你幹什麼,我話還沒有問完呢,你把他弄死有病啊!”安德利眼睛瞪的老大,怒視著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滿不在意,手裏依舊玩弄著飛刀的黑人。 “你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說我,難不成你能躲得過我的飛刀。” “啪!”拉布爾旁邊穿著黑色古風服的中年男子用力拍了下桌子,幾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就是就是,多大點事嘛,幾位大爺和氣生財才對嘛,我看那個戴麵具的一定就是蘇陽了。我有一個注意可以引他出來。”菲爾屁顛屁顛的站起來緩和氣氛。 “哦,你說一下。”中年男子抿了一口茶說道。 “好嘞,西禹道人。這個蘇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有個飛車黨,裏麵有他過命的小弟,我們隻要把他抓來,他一定回來救的。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保管讓他插翅難逃。”菲爾說到。 安德利在一旁聽了,神情有些忐忑,不過卻是沒有開口。 “好,那就這麼辦,明天安德利和黑風,你們兩個人帶著一半的精兵過去,把那個人給我抓過來。其他人全都滅口就好了。”說完西禹道人便上了樓,拉布爾也趕緊跟上。 盤坐在床上的西禹道人十指扣成蓮花狀,衝著空氣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美味的氣息,我有感覺,那個女的一定就在這個地方。明天繼續出去找,我一定要得到處子之血,這樣我的最後一條經脈被疏通,這世界上還有誰能製裁得了我,哈哈哈哈。”西禹道人狂笑著,黑色的袍子無風自舞,他的眼睛在陰暗的房間裏詭異的散發著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