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得知船隻的位置後很是開心,對著鄧久光他們一臉嘲諷的說:“算你們識相,不過,華夏軍人還有今天,哈哈哈,可笑啊。”說完托馬斯便一步一步的後退,在此期間蔣小魚一直在他的挾持下。 不一會兒,托馬斯便挾持著蔣小魚來到了船邊,他小心翼翼的低頭查看,發現確有一輛船停在下麵,他放肆的狂笑著,仿佛已經得救了。他一把推開蔣小魚,大笑的說著:“再見,華夏軍人,哈哈哈。” 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托馬斯在跳向船的一瞬間,推開的不止有蔣小魚,還扔了一枚手雷上來,由於蔣小魚剛被挾持完畢,沒有緩過神來,便楞在了那裏,眼看著手雷將要爆炸。 “臥倒,蔣小魚,臥倒。”鄧久光焦急且大聲的喊著。然而蔣小魚卻猶如一個木樁一樣,一動不動,完全喪失了平日裏的活力。 蔣小魚知道自己可能要死在這了,就在大家也這麼覺得的時候,柳小山突然一躍而起撲倒蔣小魚,手雷也應聲爆炸。 爆炸剛一結束,鄧久光便急切的問:“小山,小魚,你們怎麼樣了。” 等到煙霧散盡,魯炎張衝和鄧久光快步跑到對麵想看一看柳小山與蔣小魚的情況,但是他們卻愣住了。 蔣小魚滿臉漆黑,半坐著摟著柳小山神情黯淡,嘴裏還一直嘟囔著:“師傅,你醒醒啊,師傅,你起來罵罵我,打打我,你不要走啊,師傅,你不要丟下小魚一個人,師傅。” 鄧久光此時也腦子一片空白,因為他知道即將陪伴他走過整個軍旅生涯的柳小山,他最鐵的搭檔,也是最大的對手,現在離他而去,就在他們馬上就要退休的時候,小山離他而去了。鄧久光強行抑製住自己的眼淚,但是眼淚還是從他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張衝此時不敢相信地說:“我們快把小山師傅帶回去啊,他一定還有救,魯炎你不是學過應急救援嗎,你快救救咱們的師傅啊,你還愣著幹嘛,你快看看啊。” 魯炎絕望的搖了搖頭,嘴上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他知道柳小山師傅已經死了,已經離我們遠去,就算在怎麼救治也無濟於事,他絕望的低下了頭,也就在此刻,魯炎才真正懵明白什麼是戰友情,什麼是綠色軍營裏所必經的傷悲。 大家都沉浸在柳小山陣亡的悲傷中,無人顧得管托馬斯,也無心管托馬斯,因為他們心中都已經明確了一個目的,不管托馬斯跑到哪裏,魯炎張衝蔣小魚都會帶著鄧久光的恨找到他並抓住他,將它繩之以法。 “我們走吧。”鄧久光抬頭將淚水抑製住對蔣小魚說。但是蔣小魚就像是精神奔潰了一樣一直在抱著柳小山的屍體說:“你不要拋下我,師傅,都是我的錯,是我無能才導致了你的死,師傅,你起來打我,師傅。” 鄧久光看著如此的蔣小魚也悲憤的說:“蔣小魚,你給我起來,小山的陣亡我們都很難過,我們都很悲傷,但是我們是軍人,戰死沙場是我們的榮譽,如果小山在他不會希望看到你如此的。” 張衝魯炎也邊說邊拉著蔣小魚,希望將它帶走,但是蔣小魚還是一動不動。鄧久光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蔣小魚推倒,抱著柳小山就要回家,蔣小魚此刻也恢複了一點神智,邊爬邊說:“師傅,師傅。” 可能是由於精神的極度崩潰,加上小魚本身的問題,他暈倒了。魯炎張衝把蔣小魚和柳小山都帶回了海邊的訓練場,蔣小魚昏迷了半天後終於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的他反倒異常平靜,沒有了先前的歇斯底裏和奇怪的動作,他看著魯炎問:“師傅呢?” “我們把他埋在了房子後麵的高山上,小山師傅一直都對大海充滿感情,我們把他葬在高山上就是為了讓他可以一直眺望著他心愛的大海,為了完成他一直守衛祖國海疆的願望。”魯炎緩緩的說,其中透露著悲傷。 “我要去看看師傅。”蔣小魚邊說邊下床。 張衝趕忙問:“你才剛醒,要了休息休息再去。” “不用。”蔣小魚堅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