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摸了一下臉鄭重的說:“我蔣小魚今天在此立誓，我一定會帶著柳小山師傅的遺誌成為中國最優秀的海上偵察兵。” “好樣的，這樣才對嘛，這樣才是我最喜歡的小魚，不要哭哭唧唧的，我們是男子漢。”張衝看見小魚振作後開心的拍著蔣小魚說。 魯炎也趕緊附和道:“張衝說的對，我們隻有變得更優秀才能對得起逝去的柳小山師傅。” 蔣小魚欣喜的看了看張衝魯炎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看見鄧久光師傅了嗎？”蔣小魚自從回來後還沒看到過鄧久光，很是擔心鄧久光因為柳小山的死而十分悲痛便急切問魯炎和張衝。 張衝此時也回過神來一臉懵的說:“是啊，我也沒看見鄧久光師傅，要了我們快去找找他吧。” “好。”魯炎與蔣小魚異口同聲的回複道。說完三人便一起跑了出去直奔鄧久光與柳小山的宿舍。 “師傅，師傅。”還沒到鄧久光的住處時張衝就大聲的喊道。聽到張衝如此急切，魯炎與蔣小魚也加快了自己前進的步伐。 三人走到門口，見房門緊閉，便急切拍門問到:“師傅，在嗎？” “進來。”鄧久光回答的很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三人趕忙進去，眼前的情形卻令眾人呆住了，隻見柳小山師傅的床鋪很是幹淨，鄧久光師傅在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師傅，不是說好半年後才退伍的嗎？，你為什麼現在收拾東西。”蔣小魚急切的問。 張衝也跟著說:“是啊，師傅，你不要拋下我們，柳小山師傅剛走，現在連你也要走嗎？那我們怎麼辦。” 魯炎也一改往日的冷靜，著急的問:“師傅，為什麼啊？” “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我對軍營的熱愛比你們任何人都多，我也不想走，但是形勢所迫，加上小山的死，我覺得自己已經不適合再在這裏了，我主動向組織上遞交了提前退伍的申請，他們也同意了，而且組織上安排好了，我回去會得到一份很好的退伍工作。”鄧久光語重心長的說。 “難道你舍得丟下我們嗎？，師傅，您走了之後，我們豈不是成了沒有人帶的三個棄兵。”張衝特別著急的問鄧久光。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到現在也不用瞞著你們了，你們當初不是因為差才被送來的，恰恰相反，是因為你們的優秀。”鄧久光收拾自己東西頭也不抬的說。 魯炎問:“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如果優秀的話難道不應該進入一營嗎，為什麼會在這裏？” “那是因為組織上覺得你們需要磨練。”鄧久光回答道。 “磨練？”蔣小魚疑惑的問。 “對，磨練，你們三個各有各的特點，都是可塑之才，但是也是因為這樣，你們才被送來這裏，你們都很優秀，組織上特意讓我和小山來訓練你們，本來打算等你們的訓練期結束，我就和小山一起退伍，但是現在小山死了，任務也會提前結束，我也該走了。”鄧久光不舍的跟他們說。 張衝沒有聽出鄧久光話中的意思，於是撓著頭問蔣小魚:“小魚，師傅說我們因為優秀才被送來這裏的是什麼意思？” “笨蛋，老師的意思是等到他走後，我們便可以回到一營了，你也可以和巴郎再一決高下了。”小魚開心的看著張衝說。 “那感情好呀，我早就想跟他練練了，這次我一定不輸他。”張衝摸摸自己的拳頭說。 “看到你們這麼有活力，我就能安心的走了，你們一定要認真的走完接下來的路，我很看好你們，你們將來有一天會超越我和小山的。”鄧久光欣慰的說道。“好了，東西收拾好了，話也交代完了，是時候該走了。”鄧久光起身拿著行李朝著外麵走去。 “師傅。”三人邊說邊要拉住鄧久光。 “不必了，你們不要送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再看看這片沙灘，這片大海，讓我安靜的走吧。”鄧久光揚起了頭語重心長的說，並沒有回頭看他們。 蔣小魚拉住張衝與魯炎說:“我們就看著師傅走吧，我們都不要苦，師傅不會想看到我們流淚的。” “小魚說的對，你們就呆在這裏吧，不要送出來。”鄧久光邊說邊往外走，但是依然沒有回頭。 三人目送著鄧久光走出住處，等到轉角的一瞬，三人大聲的說:“師傅，一路保重。” 鄧久光在轉角過後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不管他怎麼忍耐，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鄧久光自嘲的說:“這麼多年都沒流過淚，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分離嗎。”說完鄧久光便強迫自己笑，但是他笑不出來。 獨自在沙灘上走著，看著他心愛的大海，看著波浪一個接一個，鄧久光的心隨著離去的一步步接近反倒顯得越來越平靜。 最後，鄧久光帶了一把海灘上的沙子走了，從他決定要走到最後，他自始至終沒有回過一次頭，不是他不懷念這裏，恰恰是因為他太舍不得這裏了，他怕回頭自己的心也會跟著“回頭”，他想走的幹脆一點，他是個軍人，他討厭婆婆媽媽的分離。 至此，在這海灘上的老兵都徹底走了，一代神話也結束了，沒有離別的悲傷，隻有一把沙子，他就這樣走了。 傍晚時分，蔣小魚魯炎張衝三人一起坐在沙灘上看著潮起潮落。 “鄧久光師傅想必已經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蔣小魚說。 “希望鄧久光師傅下半輩子可以過得不在這麼累了。”魯炎略帶憂傷的說。 張衝此時站起來衝著大海喊道:“鄧久光師傅，你走好，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明天我們就要回到一營了，兄弟們，是時候讓他們那些人看看我們的實力了，該還的要還回來了。”蔣小魚興奮的說。 “是啊，我們終於又要回去了，我們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的，我們會的，我們一定會的。”魯炎眼神堅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