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攻克大都後,元順帝逃到上都開平(內蒙古正藍旗東北),結束了元朝在中原百年的統治。但蒙古人北退以後,仍然擁有強大的實力,“順帝北出漁陽旋輿大漠,整複故都,不失舊物,元亡而實未始亡耳”。
與北平戍邊的守軍不同,大同鎮下轄十個衛所是要直接麵對蒙古的騎兵南下的。雖然元順帝被打回了上都,但是洪武年間元順帝和明朝的實力其實不相上下。明軍的優勢其實就是個士氣!
朝廷為了守衛邊關,護衛大同鎮周邊百姓的安全,專門設立了一直鼠疫二十萬的大軍,常年駐守在大同鎮及其周邊。
掌管這支大軍的官員,是大同鎮的指揮使張同濟。
張同濟身為大同鎮的指揮使,軍政一把抓,整個大同鎮一帶都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不過各個衛所都有相應的長官處理各衛所事物,所以張同濟目前主要掌控的還是這二十萬大軍。
此時在戍邊的大軍軍營中。
中軍大帳內。
張同濟正在與手下的將士們飲酒作樂。
軍中軍規明文規定,軍中禁止飲酒,但在這裏,天高皇帝遠,張同濟就是這大同鎮最大的天,他想要做什麼,無人能管,也無人敢管。
所以,隻要是他想飲酒,便會隨時打破軍中的規矩。
此時酒酣之處,張同濟不免拍了一下桌子,醉洶洶的說道:“自古以來君辱臣死,師優生死,可是本官之師因那燕王之過被陛下苛責,本官隻恨不能為恩師報仇啊!”
副指揮使紀成海聞言,也是一聲悲呼,說道:“呂昶大人,為了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此時卻被一個小小的藩王苛難,被陛下苛責,當真是蒼天不明啊!”
“是啊!末將也為呂大人鳴不平啊!”
“指揮使大人,燕王不就隻是一個北平城嘛,而且北平的守軍編製上也是歸指揮使大人調度,其實隻要大人您稍微用一些手段,還怕不能為呂大人報仇嗎?一個小小的藩王而已,何必懼他?”
“沒錯,指揮使大人,其實隻要您願意,一個小小的燕王,根本不足為道!”
其餘的將領也都不斷地附和著,給張同濟不斷地出著注意。
張同濟聞言,搖了搖頭,他忽然一拍桌子,怒聲道:“你們以為本官沒有去做嗎?本官從小就被恩師撫養長大,是恩師給了本官如今的前程,恩師受辱,本官能沒有一點兒耳聞嗎?本指揮使又何嚐不想行動啊?”
“但是那北平城。。。。。。”
張同濟頗有一些憋屈的說道:“現在的北平城不同往日,原來楊勇度在的時候,本官絲毫不懼,如今楊勇度已經能成為燕王的刀下之鬼,本官是不得不防啊!”
“現在的北平城簡直就是鐵板一塊啊!北平城的官場,民間,幾乎都是整版一塊兒,所有人都是唯燕王的馬首是瞻,本指揮使,連一隻觸手都伸不進去啊!”
“而且,燕王現在總領北平城知府的事項,掌管著北平城實際兵權,北平城的戍邊守軍完全不同於往日,簡直就是改頭換麵了一樣!我們的人,該被殺的被殺,該削職為民的被削職為民。。。。。。”
“你們說,本官能有什麼辦法?”
張同濟越說越覺得憋屈,他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其他人見狀,也隻能無奈的低頭下來不再言語,氣氛一瞬間變得非常凝重而壓抑。
張同濟見狀,則是直接將手中的酒杯向地上一摔,咬著牙說道:“可惡啊!”
“報--”
就在這時,一個將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然後將士就衝進來中軍大帳當中,躬身一拜,說道:“啟稟指揮使,北平城有人來信,說是北平城藩王燕王殿下的親筆信,十萬火急!”
“什麼?”
“燕王?”
“燕王殿下的親筆信?”
“還十萬火急?”
眾將領正在因為燕王的事情在心裏發愁著呢,可誰知道,這燕王竟然送過來了親筆信。眾人眼光刷的一下齊齊得看向了張同濟。
而張同濟在聽到燕王兩個字以後,眼睛都直接紅了,他想都沒怎麼想,直接大聲吼道:“還十萬火急?急什麼急?讓他給本指揮使滾!”
張同濟正在氣頭上,一聽到來信是朱棣的,直接就氣炸了。
“大人!”
可這時,副指揮使紀成海卻忽然開了口,他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大人,末將以為,我們不妨看看這燕王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也好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