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蘿你剛才傳音說茅老九沒了?哎……三代弟子算上我這一支一共才三十幾人,如今老關那就剩下一人了,可惡的魔道,殺我門人毀我根基,哼……通知你師叔了嗎”石門一開,走出一位白發老人,麵容雖說鶴發童顏,但是眼角的滄桑卻是遮擋不住歲月打磨留下的痕跡,老家夥一出來就直接了解情況,然後催促著劍辰的師傅藤蘿去通知煉丹閣長老關天雲,畢竟這事他是最有權優先知道的。
就這樣,揚子像隻迷途的羔羊,被送進了一個個的羊圈,最後到達的是師祖關天雲的丹房內,屋子漆黑透著火光,爐子下方的一處獸骨頭顱裏,燃燒著一汪子紅色的油狀液體,看得揚子嘖嘖稱奇,老頭聽到徒弟的死訊也是頹喪不已,怪就怪自己,一心撲在煉丹上,弟子門人全都不理不問,受了欺負找自己出頭也屢次被自己轟走,最後人家都叫自己丹癡,座下九個徒弟如今已經隻剩下眼前不理世事的‘肥三清’了,揚子一下就聯想到樹林裏的那個啞謎高手來,心裏一陣鄙視,不過眼前的老頭雖然一頭的紅發有點駭人,但是失去徒弟的揪心看在揚子眼裏,他多少已經對老家夥有了一點好感,於是大著膽子跪下“徒孫揚子,拜見師祖!”揚子真不客氣,跪地上哢哢就是三頭,磕完了自己也後悔了,這屋子的地磚真他~媽硬,皮都磕破了,滿指望能弄點紅包見麵禮啥的,誰知道老家夥光傷心了,頭也沒抬就擺手讓他起來,揚子哪是吃虧的主,頭都壞了,不給紅包不起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滿臉壞笑的胖子,心想讓你得瑟,我給你肖一針,“師祖,這是師父臨終前讓我一定要直接交給你的玉佩,說關係重大,還有一個袋子,也要交給你。”說完,揚子伸手進內褲裏一陣搗騰,半天後終於摸出一個濕淋淋的袋子,雙手捧著,揚子恭敬之極,看得胖子嘴巴老大,他身後的老家夥更是腹誹不已,用神識掃了半天,感情這小崽子把東西藏這了,也不怪他大意,一個男人,誰願意沒事偷看男人那地方,眼見揚子從內褲裏拽出了儲物袋,傷心不已的關天雲差點就把早上吃的都吐出來,我這老九就夠出息了,這又是在哪給我弄個活寶回來,老九啊,你的苦心我知道,我知道你怕師傅想你,所以收了個脾胃相投的徒弟,想讓師傅看著他就想起你,哎!苦了你了……
“來來來,快起來,說說受了委屈沒?師祖給你做主?”老關一把扶起揚子拽到身邊椅子按他坐下,就差拿扇子給他扇風了,隨後突然想起什麼,用兩隻手指捏住揚子手裏的儲物袋問道“怎麼濕淋淋的,你不是這些天千裏跋涉著涼了吧,快來,師祖給你把把脈?”
關天雲一把抓住揚子的左手就要探查,揚子卻堅決推說不妨事,“師祖,徒孫身體無礙,隻是剛才和劍辰師兄一起禦劍過來是,他好說歹說非要替徒孫保管師傅的遺物,徒孫我一著急就……”揚子說完小眼睛一撇,看見小臉立馬變成豬肝色的胖子,草的跟老子玩陰的,我三歲就畢業了。
果真如他所料,胖子咚的就跪下了,麵色發抖不敢抬頭,戰戰兢兢的回道“師祖,徒孫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想替師弟保管,他人生地不熟又沒有經驗……”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師祖也是擺設嘍”關天雲真的有些怒了,以前他卻是如此,對徒弟的死活不管不問,但是有句話叫失去的才是最想要的,現在,就是彌補給老九的最好機會,他甚至想破天荒的收揚子為關門弟子,相信這樣,他空虛懊悔的內心方能釋懷,眼下弟子剛死,居然有人想敲這徒孫的竹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一身的恐怖氣息呼的湧出,奔胖子劍辰就罩去,旁邊的藤蘿大驚,立馬跪下擋在胖子身前“師叔息怒,劍辰本性灑脫,還不是這樣的齷蹉之輩,定有隱情!”說罷用眼角斜了一眼旁邊倆腳蹲在椅子上美美往嘴裏啃萍果的揚子,後者一伸舌頭,慢慢的重新坐下,然後慢吞吞的站起,對著師祖說道“啊,師祖,我看這劍辰師兄胖是胖了點兒,但是應該不會像豬那樣貪得無厭的,他一定是語言不幹練有欠表達,所以讓弟子誤會了……”
算你小子識相,要不我出去非收拾你,藤蘿看到師叔關天雲麵色恢複正常,朝他擺手讓二人起身,於是胖子抖摟了一下哆嗦成一團的肚皮,慢慢的隨師傅站起來,再也不敢碰揚子那混蛋的眼神了,這小子黑啊,人家現在有師祖撐腰,自己的師傅也扛不住啊,還是快走吧,這口肥肉咯牙,藤蘿此時也是如此想法,給胖子一個溜的眼神後,兩人齊齊向關天雲告辭,對此,關天雲隻是擺擺手不予理會,兩人如臨大赦,退後幾步轉身就要出丹房跑路,誰知身後又傳來一聲友好的問候“劍辰師兄,你拿我的那些紫色鑽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