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佛屁顛的跟著師妹風紀,一路出了插天峰,腳下的飛劍是剛搜羅來的,駕馭時十分的別扭,他幹脆收起飛劍跳上師妹的,兩人一劍飛向赤丹峰。
風紀眉頭皺皺,她以前也沒覺得師兄有什麼異樣,可能是他以前是個孩童的樣子吧,這次奪舍重生後,他一跳上自己的飛劍,為什麼自己的心裏居然想躲避此人,這就是男女有別吧,被男子氣息一衝,風紀心思一亂,腳下飛劍居然也跟著晃動不已,好歹穩下心神定住了飛劍,腳下一道流光引起了二人注意,她凝聲喝道“何事慌慌張張,速來報我。”
“報上師大人,前方廣場出現一名……華夏修真,我們懷疑是奸細想抓住他,但他拚死想要……突圍,所以正在僵持著……”蠻將築基期修為,他扛著一把長槍,看見風紀和一個莫名的男人曖昧的站在一把飛劍上,好半晌才磕巴的說道。
“吼吼……有事華夏人,我要生吃了他,師妹你先去休息,我一會兒捉住他給你摘下他的心肝給你下酒”廣佛嗓音低沉,怒吼著將要到達爆炸邊緣。
風紀轉頭看看師兄,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發泄,元嬰期的修為被築基期給幹了,還如此的慘,無論是誰都難以承受,也好,反正在落雲宗自己的地盤上,誰還能動得了蠻族上師,“師兄小心,心肝下酒就不用了,捉來給我跳個舞就行,聽說中原男人跳舞很滑稽的……”
廣佛隨著風紀師妹一擺手後,身體就如同炮彈一樣射向廣場,其實他和風紀白聖衣發等人根本就可以禦空飛行,本不必踏劍的,但是入鄉隨俗,為了不讓華夏修士有排外情緒,所以幾人才費事的學著禦劍,這次廣佛真是怒了,他哪裏還顧得上形象,整個人隻用了瞬息就砸入廣場,上次被康師傅用水晶球炸的坑窪溝壑廣場剛被填好,偌大的接天廣場此時人滿為患,正中一個周身撐著六七道光環的男人正操控著飛劍橫掃千軍,半截的屍體令人無處下足,廣佛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他二話不說爆吼一嗓就踢出一具腳下屍體,死屍猶如飛彈一樣直奔揚子砸去,揚子飛劍一旋,切開來物,當下也是以腳換腳,一具具死屍被踢來踢去,這種硬碰硬的套路廣佛甚是覺得快意,突然,揚子不踢了,他抓起地上還在喘息的蠻子修士,伸手嘎巴一下捏斷了他的脖子,呃!!!叫板?廣佛雙眼通紅,也一把掄過兩個低級修士,嘎巴嘎巴兩下,手裏的人腦袋照樣斷掉,揚子再次用腳挑起兩個屍體,嘎巴嘎巴……你兩個,我就四個,廣佛紅著眼睛也四處瘋狂的攆著弟子門人,於是,整個接天廣場,隻剩下了哭嚎逃竄的低等修士,還有兩個追著他們擰腦袋的人……
嘎巴嘎巴聲接連不斷,血腥撲鼻的接天大廣場在片刻後隻剩下了兩個人,揚子挑釁的豎起大拇指看著腳下的蠻族死屍,那邊紅眼如牛的廣佛也不甘示弱,他獰笑著帶起揚子的目光掃向身邊成堆的屍群,氣勢上絲毫不輸,揚子咬咬嘴唇,把血水浸透的單足一頓,腰間的儲物袋隨即拽下扔出老遠,然後腳尖挑起一把大刀,高高舉過頭頂,戰意滔天……
廣佛嘿嘿一笑,心下得意非常,你的袋子扔了?正好我的迷幻藥粉還舍不得用在你身上,他把絲綢腰帶裏塞著的玉符和瓷瓶慢慢放在地上,然後迎著揚子而去……
揚子大刀一輪虎虎生風,“廣佛小兒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合?”他腳尖一點地,哇呀呀的向另一邊跑去,想跑?廣佛身體幾個跳躍就追上,大羅掌——掌風摧枯拉朽,卷起一路的死屍照向揚子,就在他嘴角的虐意要浮現的時候,突然,康師傅消失了,廣佛一驚,隨後皺起眉頭撐起靈氣罩,然後放開強悍的神識四下搜索,以他對華夏修士的了解,還真的沒聽說過有人能隱身於空氣中,高人,得小心啊,他把靈氣罩運行到極致,最後轉身一看,整個人徹底癱瘓……
揚子樂嗬的彎腰撿起廣佛留在地上的玉符和瓷瓶,人家被虐了,回家肯定拿寶貝報仇的,這倆肯定是好東西,剛揣進袖子裏,他回身看見如炮彈射來的廣佛,得瑟的一笑,然後從褲襠裏拿出另一個儲物袋,單手一招,一個鐵籠子隨手甩出“神火罩,給我一顆藥……”
“混蛋……”廣佛真要撞死這個華夏的卑鄙豬,他看向被坑是事先扔到老遠的儲物袋,然後再回頭看看他扔出的籠子,心說完了……
神火罩呼的一紅,廣佛撕心裂肺的吼叫還不到四秒鍾,就化作一把飛灰糜粉消失在風中,揚子收回神火罩親了下,揉揉被燙的唇“蠻子真蠢,誰說一個人就許帶一隻儲物袋的……”
他幾個轉圈,手裏就多了一大把儲物袋,還要再次得瑟一把題個字留個名,誰知插天峰大殿一聲厲嘯傳出,揚子不敢大意,轉身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了撲來的白聖衣嚎啕大哭“我的渾天鐲啊……我的師弟啊……我的玉符和迷幻藥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