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致澤猜到程子諾在想什麼，他目光溫柔地看向程子諾，“子諾，我是一名專業的婦科醫生，根據你剛才描述的情況，我需要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因為長了什麼而引起的出血。如果是，就需要做切片檢查，做進一步的診斷。”
程子諾被蔡致澤的話嚇到，她愕然地盯著蔡致澤，聲音有些顫抖，“致澤，你......你是說我可能長了什麼？”
如果再做切片檢查，檢測出是惡性腫瘤，那我豈不是也太倒黴了些？
一瞬間，程子諾像霜打了的茄子，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子諾，醫生最開始也隻是初步推測，隻有檢查了之後才知道。你不要胡思亂想，相信現在的醫學，好嗎？”蔡致澤安慰程子諾。
程子諾垂頭喪氣地爬上床，她緩緩褪去一條褲子，將兩腿放在了前麵的支架上。
蔡致澤給雙手消了毒，然後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取過金屬器械，開始給程子諾認真地檢查起來。
很快，程子諾感覺到金屬的冰涼觸感，她不禁顫了一下身體。
蔡致澤關心地問程子諾，“疼嗎？”
程子諾搖搖頭，“不疼。”
不知是不知自己的心理作用，程子諾覺得氣氛很凝重，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此時此刻，程子諾的心緒複雜萬分。
想來這麼多年，她隻被兩個男人看過，一個是她的前夫杜瑾年，一個是現在的婦科醫生蔡致澤。杜瑾年看她是為了墾伐她，蔡致澤看她則是為了給她治病。
多麼諷刺。
程子諾害怕自己會是癌症。
癌症，會徹底摧毀一個女人。
男人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每個月流血七天，還依然活蹦亂跳。可他們哪裏知道，女人最強大的地方卻偏偏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他們隻顧及從中貪婪地汲取快樂，把痛苦都留給了女人。有誰會懂得去用心嗬護？嗬嗬。恐怕隻有男婦科醫生了。
程子諾仿佛聽到自己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無限淒涼，無限酸楚。
窗外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像極了人的哭聲。
“好了，子諾，你可以起來了。”
檢查結束，蔡致澤站起了身。
程子諾穿好褲子，緊張地問蔡致澤，“致澤，我有沒有問題？”
蔡致澤搖了搖頭，目色深沉，“裏麵沒長東西。不過，一會兒我需要給你開其它做檢查的單子，你都做完後，拿著結果上來找我。等所有結果都出來，才能下定論。”
程子諾的心驀地一緊。她還以為她沒事。弄了半天，剛才那個檢查僅僅是開始而已。
由於上午做檢查的人特別多，程子諾有些項目被排到了下午。
中午的時候，她隻能在醫院的餐廳吃午飯。
“子諾！”
蔡致澤正好也來餐廳吃午飯，見到了程子諾，他疾步走了過去，在程子諾對麵坐下。
發現程子諾麵露擔憂，蔡致澤輕輕拍了拍程子諾的肩膀，鼓勵她，“子諾，現在結果都沒出來，你不要胡思亂想。給自己一點信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