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年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也沒收到程子諾的電話,他覺得不對勁,於是給程子諾打了電話。結果,程子諾的手機關機!
為什麼突然關機?
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襲上杜瑾年的心頭,來不及多想,他立刻開車去了陸家。
到了陸家,杜瑾年焦急地問陸軒宇,“陸軒宇,子諾人呢?”
坐在輪椅上的陸軒宇假裝難過地掩麵低泣,痛苦不已,“子諾她......她......”
杜瑾年見陸軒宇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心急如焚,“子諾怎麼了?”
陸軒宇抽泣著,向杜瑾年撒著謊,“子諾昨天回來一進門就暈倒,我不知道什麼情況,於是就趕緊安排人送子諾去醫院,結果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隻讓我帶子諾回家。現在子諾還在臥室躺著,有呼吸,就是不睜眼。”
杜瑾年頓時如遭雷擊,他不由攥緊了陸軒宇的胳膊,催促著,“那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帶我去看看子諾!”
陸軒宇含淚點點頭,他懶得按輪椅按鈕,趁機指使杜瑾年,“好,子諾在小臥室,你推著我去小臥室。”
杜瑾年立刻推著輪椅上的陸軒宇往小臥室走去。
房間裏,程子諾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她像是在沉睡,緊閉著雙眼。
杜瑾年來到程子諾的床邊,緊張地喚著,“子諾,你醒醒,子諾?”
程子諾沒有任何反應。
杜瑾年身後的陸軒宇唇邊劃過一抹陰冷的弧度。
程子諾會變成這樣,都是陸軒宇一手造成,他有他的目的。
杜瑾年轉身一把揪住陸軒宇的衣領,黑眸凜冽,“陸軒宇,是不是你對子諾做了什麼?”
陸軒宇一臉委屈地搖頭,“杜瑾年,我沒有!子諾是我要娶的女人,我疼她都來不及,怎可能害她?”
杜瑾年緊鎖住陸軒宇有些驚慌的雙眼,語氣堅定,“就衝你那天讓子諾給你打水洗腳,我也不信你會疼子諾。既然如此,我要帶子諾走,把她留在你家,我不放心。”
陸軒宇急了眼,他怒指著杜瑾年,嗬斥道,“杜瑾年,你有什麼資格帶走我的未婚妻?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杜瑾年目色一震,他靠近陸軒宇,眼神淩厲,“你說子諾是你的未婚妻,這麼說,你和子諾沒有領結婚證了?”
陸軒宇愕然,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
“杜瑾年,你跟我摳什麼字眼?我和子諾還沒舉行婚禮,那子諾現在就是我的未婚妻!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帶我的子諾走,我立刻報警!”
陸軒宇故意提高語調來掩飾他的心虛。
杜瑾年不吃陸軒宇那一套,他直接從床上把程子諾抱了起來,立場堅定不移,“陸軒宇,你和子諾沒有結婚證,那我就有權帶走子諾,好歹子諾是我兒子的媽媽,我是子諾的前夫!你要報警,你盡管報!”
“兒子,你給我把子諾放下!”
驀地,門口傳來安慧蘭一聲厲喝。
杜瑾年沒有放下程子諾,他的臉色嚴肅得可怕,“媽,你別插手,我必須帶子諾離開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