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年給楚曉璐轉了帳後準備離開,楚曉璐趕忙攥住了他的胳膊,“瑾年,每次你來這裏都不留下吃飯,今天留下來吃飯,好嗎?”
“不了,你和楚叔叔早點休息。”杜瑾年依然拒絕。
楚曉璐麵露失落,隨即沉聲開口,“那我送你回去。每次你都不留下吃飯,我心裏過意不去。”
杜瑾年朝楚曉璐溫和一笑,語氣低沉,“曉璐,你真的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你早些休息,再見。”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楚曉璐疾步追了上來,她搶先打開杜瑾年的車門,坐在了主駕駛座位上,“瑾年,飯你不吃,那你就給我個麵子讓我送你。這樣的話,我心裏也能好受些。”
拗不過楚曉璐的固執,杜瑾年隻好答應,他坐到了副駕駛座位。
到了杜瑾年郊外的住處,楚曉璐穩穩停下車。
杜瑾年解開安全帶,目色深沉地看向楚曉璐,“既然來了,那你就進去坐會兒。”
楚曉璐心中頓時一陣暗喜,她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好。”
進了客廳,楚曉璐發現杜瑾年的屋裏簡單空曠得超乎她的想象,似乎她每說一句話都能聽到回音。
“瑾年,你每天都不回來吃飯麼?怎麼也不請個保姆?”
楚曉璐不由心疼起杜瑾年。
唇邊劃過一抹淡淡的苦澀,杜瑾年如實告訴楚曉璐,“我一般三餐都在公司吃,回來就是睡個覺而已,沒必要請保姆。”
沒有程子諾的日子裏,他一個人從來都是這般潦草地過。
他如今住的不是家,而是房子——失去了愛的冰冷的房子。
沒有誰能懂得他的孤獨,他的心早就隨程子諾遠去,流離失所。
聽到杜瑾年一番話,楚曉璐熱淚盈眶,她握住杜瑾年的手,聲音沙啞,“你哪能頓頓都在公司吃飯呢,營養不會均衡的。再說,沒有保姆照顧你也不行啊,你太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曉璐,我身體好的很。來,你先坐, 我去給你燒水。”
杜瑾抽回自己的手,讓楚曉璐坐到沙發上。
豈料,楚曉璐挽起袖子,神色認真地對杜瑾年說道,“瑾年,你如果不願意請保姆,那以後就讓我來當你的保姆,我每天晚上過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說完,她拿起拖把開始拖地板。
杜瑾年攔住楚曉璐,“曉璐,你不必這麼做,我真的隻是回來睡個覺而已。”
“瑾年,我有必要這麼做,我不能看你這麼忽視自己。”
楚曉璐繼續給杜瑾年打掃房間,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她甚至把杜瑾年堆放在洗手間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那些襪子、內穿的衣物不能機洗,她就認認真真手洗,沒有絲毫的嫌棄。
完事後,她還給杜瑾年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既然要對杜瑾年下手,那她就全力以赴為杜瑾年塑造出一位賢妻良母的形象來,讓杜瑾年心裏有她。
程子諾能什麼都順著杜瑾年麼?
肯定不能。
如果能,杜瑾年和程子諾怎麼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