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靖霆見到杜瑾年先是目色一震,隨即他保持鎮定,沉聲開口,“杜瑾年,子諾她——”
啪!
不等賀靖霆把話說完,怒不可遏的杜瑾年上去就給了賀靖霆重重一拳。
賀靖霆沒有防備,被杜瑾年打翻在地,他的鼻子瞬間就流了血。
下一秒,杜瑾年衝過去一把揪起賀靖霆的衣領,黑眸凜冽,冰冷的語氣裏充斥著憤怒,“賀靖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我妻子家苟且,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他順手掄起身旁的棒球棍毫不猶豫揮向賀靖霆的雙腿——
賀靖霆立刻滾到一旁,躲過了杜瑾年的棒球棍。
就在杜瑾年要繼續襲擊賀靖霆時,程子諾拖著虛弱的身體從臥室跑了出來,她對著杜瑾年大喝一聲,“杜瑾年,你住手!”
杜瑾年轉頭看向程子諾,手裏的棒球棍越握越緊。
隻見程子諾穿著他之前給她買的那件粉色睡衣,頭發散落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散發出一股令男人無限遐想的女人氣息。
程子諾氣憤不已,她怒指著杜瑾年,對杜瑾年下逐客令,“杜瑾年,我家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走!”
杜瑾年扔了手中的棒球棍,他箭步奔到程子諾麵前,兩手用力鉗住程子諾的肩膀,俊顏上布滿失望,“這個家不歡迎我是因為你讓賀靖霆住進來了,對麼?我沒來之前,你是躺在床上等賀靖霆洗完澡去滿足你,對麼?你穿著我買給你的睡衣和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男人滾床單很刺激,對麼?”
“杜瑾年,你說夠了沒有!”
忍無可忍的程子諾一巴掌扇向了杜瑾年。
由於太用力,她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身體也在顫抖。
杜瑾年怎麼可以如此侮辱她的人格?
難道他一直都把她看得這麼下作麼?
程子諾的心涼了大半截。
杜瑾年站在原地 ,嘴角劃過一抹諷刺的笑,無限荒涼,“程子諾,你被我戳到本性,聽不下去了,是麼?你如果喜歡這個男人,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成全你就是。何必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賀靖霆已經聽不下去,他替程子諾抱不平,斥責起杜瑾年,“杜瑾年,子諾對你一片真心,你居然這樣扭曲她!你良心何在?子諾會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你這個隻知道偷別人老婆的無恥之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杜瑾年已對賀靖霆到了零容忍的地步,他又重重給了賀靖霆一拳。
這次,賀靖霆的左眼圈被杜瑾年打得變成了烏青色。
“靖霆!”
程子諾擔心地跑過去扶起賀靖霆,隨之惱火地看向杜瑾年,“杜瑾年,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報警了!”
杜瑾年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他的心仿佛在滴血,窒息似的疼。
“程子諾,為了這個男人,你竟然讓我滾。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背叛我,不但不覺得自己有錯,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們還有沒有道德底線?”
看到程子諾一心袒護賀靖霆,杜瑾年忽然明白了程子諾為什麼硬要跟他分居,以及提出讓彼此都好好考慮一下兩人今後的關係。
或許,賀靖霆從一開始就住在程子諾家裏,隻是程子諾一直瞞著他罷了。
程子諾始終在他和賀靖霆之間衡量,她總要從中選擇一個她最滿意的男人。
最後,安素素的出現,程子諾借題發揮,有了離開他的理由。
實際上,她早就把心給了賀靖霆。
她所謂的冷靜期不過是給自己和賀靖霆製造一個兩人繼續苟且的好看台階下而已。
杜瑾年覺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到他直到今天才徹底認清程子諾這個女人。
既然她已心有所屬,那她何必曆盡千辛萬苦找到他,誓要跟他在一起?
愚蠢的他還真的以為她會對他不離不棄。
可能,程子諾隻是為了彌補他,畢竟他把一切都給了程子諾。
程子諾為了能讓自己拿的心安理得,所以,她總要為他做些什麼才不會覺得對他有愧。
杜瑾年越琢磨就越懷疑程子諾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程子諾年在娛樂中心推銷酒水和雪茄與他重逢的那天起,她就對他沒了感情?至始至終,一廂情願人的是他?
“杜瑾年,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你這麼說子諾,你如何對得起她?”
賀靖霆從未料到杜瑾年把程子諾看得這般沒有底線,他為程子諾委屈,為程子諾不值。
滾燙的淚淹沒了程子諾蒼白的臉,她的心好像碎得七零八落,痛到麻木。
“杜瑾年,你給我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