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收不到百樂彙老板的回複,杜瑾年第二天晚上又來了百樂彙。
他心存一絲希望,或許能在百樂彙偶遇老板也說不準。
雖然他從沒見過百樂彙的老板,但人若是從他身邊經過,以他的經驗,他能從這個人的穿衣打扮以及氣場,還有周圍人對他說話的態度,猜出這個人是不是老板,八九不離十。
尤其是他的員工,比如吧台的工作人員,或者送酒水的工作人員,見到他,肯定會恭敬地打招呼。
在來百樂彙之前,杜瑾年給身在港城的小趙,也就是之前負責跟蹤安素素那那位私家偵探打過電話,詢問小趙在哈市有沒有認識的私家偵探,幫忙調查一下百樂彙的老板是誰,以及如何能聯係上。
小趙正好有一位圈內好友在哈市,他答應杜瑾年讓他的好友幫杜瑾年的忙。
來到百樂彙吧台,杜瑾年坐到椅子上,笑容謙和,“你好,麻煩給我一杯威士忌。”
很快,吧台的小帥哥給杜瑾年倒了一杯威士忌。
杜瑾年剛拿起酒杯,猝不及防地,不知是誰撞到了他的後背,同時傳來一道女孩子吃痛的嗓音,“啊!”
杯中的威士忌頓時噴濺出來,杜瑾年趕緊放下酒杯轉身望去,隻見一位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孩跌倒在地,她的身旁散落著長款波點羽絨服和斷了鞋跟的粉色高跟鞋。
這女孩是珍珍。
杜瑾年進屋時,她剛跳完舞,正準備來吧台喝一杯再回家,誰知不小心崴到了腳。
幸虧杜瑾年在前麵坐著擋住了她,不然她就撞到了吧台,後果不堪設想。
杜瑾年立刻扶起珍珍,並將珍珍的羽絨服拿到椅子上,然後關心地問,“小姑娘,你還好麼?”
珍珍的左腳已經無法站立,疼得她不由攥緊了杜瑾年的胳膊,“先生,我的左腳可能是傷到了,走不了了,麻煩你扶我出去打車吧,我得去醫院。”
“好,沒問題。”
杜瑾年果斷答應。
他為珍珍穿上羽絨服,利落地將珍珍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攔下一輛出租車,杜瑾年擔心珍珍一個人不方便,他也上了車。
珍珍向杜瑾年表示感謝和歉意,“謝謝你啊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改天我請你吃飯。”
杜瑾年笑容溫暖,擺擺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把你送到醫院辦理好相關手續,我就走,明天我就要回港城。”
珍珍詫異,同時又覺得遺憾,“先生,你不是哈市人嗎?我還想等我的腳好了請你吃飯的,既然如此,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吧,有機會我去港城拜訪你。舉手之勞也是勞啊,人應該心懷感恩不是嗎?”
在自己處於危急時刻,能被一位如此英俊又善良的成熟男士幫助,珍珍認為這是命運的垂青,她怎能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何況對方還給她一種心動的感覺。
剛才杜瑾年抱起珍珍的時候,珍珍聞到杜瑾年身上有股迪奧曠野男士香水的味道。
珍珍記得程子諾每次陪她去逛商場,程子諾總會買一瓶迪奧曠野男士香水。
那會兒珍珍特別納悶,問程子諾一個女人為什麼總是買同一個牌子的同一款男士香水。
程子諾告訴珍珍,她的老公這輩子隻喜歡兩種味道,一種是她身上的味道,一種是迪奧曠野男士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