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年的心被程子諾最後一句話刺痛,他緩緩站起身,低沉出聲,“子諾,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說的都是氣話。不管怎樣,我不會跟你離婚。你先冷靜幾天,等你冷靜好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說完,杜瑾年轉身離開。
程子諾看著杜瑾年放在桌子上的股權轉讓協議,淚水無聲無息......
杜瑾年回到杜氏集團,他找來小陳,嚴肅地問,“小陳,警局那邊有沒有呂振雄的消息?”
小陳搖頭,“杜總,暫時還沒有。怕就怕呂振雄逃到了國外。”
杜瑾年垂在身側的手不由一緊,他凝視小陳,“小陳,你不覺得呂振雄能提前逃跑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麼?”
小陳向前一步,眼眸晶亮,“杜總,我有這麼想過,我懷疑是咱公司內部有人和呂振雄關係不一般。”
杜瑾年握緊了手中的鋼筆,繼續問小陳,“小陳,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小陳眉頭一蹙,實話實說,“杜總,坦白講,具體到誰,我不敢說,但是人力資源部的人都不能排除。”
人力資源部的譚建宏和吳曉冰都曾經在寶佳集團工作過,但她們在寶佳集團的時候,呂振雄還沒到寶佳集團入職。
不過,這也不排除她們兩個或其中一個不認識呂振雄,以及跟呂振雄關係密切。
杜瑾年沉思數秒後,吩咐小陳,“安排人先好好調查一下譚經理和吳曉冰,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杜瑾年仍是沒有收到程子諾任何回應。
他覺得不對勁,於是,就又去了程子諾家。
結果,程子諾家的大門緊鎖。
杜瑾年怔住。
他拿出手機撥打程子諾的電話,然而,收到的語音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什麼情況?
杜瑾年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俊還在學校住宿,程子諾顯然不會去杜家。
抬手看看腕表,時間顯示傍晚六點三十分。
這個點誌文服飾應該也下班了。
難不成程子諾還在辦公室加班?
杜瑾年帶著猜測,開車去了誌文服飾。
偌大的辦公大院,隻有零星的幾輛車停在停車區。
杜瑾年沒有看到程子諾的車。
徐誌文剛好從辦公大樓走了出來,見到杜瑾年,他疾步走過來,“杜瑾年,好久不見。”
杜瑾年朝徐誌文微笑點頭,“徐誌文,好久不見。”
天色已晚,徐誌文困惑地問杜瑾年,“杜瑾年,你這個時間點來,是找我有事?”
杜瑾年唇邊劃過一抹淡淡的苦澀,如實說道,“我是來找子諾的,我以為她在加班,不過,我沒有看到她的車。”
徐誌文目色一震,“子諾在完成最新一季的指標後,就一直在辦理離職手續,她是前天下午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完。她說她想抽出多一點時間出去散散心。怎麼,子諾沒跟你說?”
杜瑾年愕然。
子諾她走了?
見杜瑾年在出神,徐誌文大概猜到了什麼,他目露關切,“杜瑾年,你和子諾還沒和好?”
杜瑾年輕歎了口氣,俊顏落寞,“子諾還沒做好原諒我的準備。她要出去遠行都不肯跟我說一聲。”
程子諾是他的妻子,麵對自己親愛的人,他無需偽裝自己,七情上臉已是常事。
除了程子諾,能讓他卸下防備,叫他心事浮於言表的人,就是徐誌文。
他和徐誌文合作這麼久,彼此知根知底,有種男人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