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諾果斷搖頭,“我沒有,昨晚我身體不舒服,毅豐送我回來,然後我發燒,毅豐他就——”
“你身體不舒服,偌大的一個杜氏集團,哪位員工不能送你回來?”杜瑾年懊惱地打斷了程子諾的話,黑眸變得凜冽,“程子諾,如果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你能讓葛毅豐送你回來麼?”
程子諾被杜瑾年的話氣到,她反駁道,“杜瑾年,我和毅豐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們之間能有什麼?”
看到杜瑾年誤會程子諾,站在一旁的葛毅豐沒有向前替程子諾解釋,而是一言不發。
程子諾疾步走到葛毅豐麵前,攥緊了葛毅豐的胳膊,語氣焦灼,“毅豐,你告訴杜瑾年,我到底有沒有對不起他?”
豈料,葛毅豐居然勸起程子諾,“子諾,你老公不信任你,你幹嘛還要跟他多費口舌?”
啪!
杜瑾年一拳揮向了葛毅豐。
葛毅豐沒有防備,被杜瑾年打倒在地。
“杜瑾年,你瘋了嗎!”
程子諾收到驚嚇,要去扶葛毅豐。
杜瑾年直接拉開程子諾,拽起葛毅豐就往門外走。
下了樓,杜瑾年又給了葛毅豐一拳,葛毅豐的鼻子流了血。
然而,葛毅豐不還手,他冷笑著,眼神裏滿是嘲諷,“杜瑾年,你打死我不要緊,不過,你要真為了你妻子著想,你最好放她自由,別再讓她痛苦。”
杜瑾年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如被時間凍結。
葛毅豐推開了杜瑾年,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呼吸急促,“杜瑾年,子諾已經失憶了,她要做的不是想起你們的過去,而是活好當下,我拜托你別再拿你們的過去綁架她。”
“葛毅豐,你別再說了!”
程子諾追了出來,不許葛毅豐再說下去。
葛毅豐向程子諾道歉,“對不起,子諾。我隻是說了我的心裏話。早飯我就不吃了,你別忘了再一次退燒藥,以防複發。我先離開,再見。”
說完,葛毅豐衝口袋裏拿出車鑰匙,轉身上了車。
待葛毅豐的汽車呼嘯而去,杜瑾年腳步沉重地走向程子諾,眸中浮現難過,“子諾,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痛苦,是不是?你心裏有太多的不快,你不願意和我說,所以就跟你的發,是不是?”
程子諾無奈地歎氣,眼睛裏有酸熱在彌漫,“杜瑾年,是不是我在失憶前,你都不相信我?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是不是?”
心陣陣抽痛,杜瑾年凝視程子諾,低沉出聲,“我問你的問題你為什麼不正麵回答我?”
“你都不相信我,我回不回答你,還有意義嗎?杜瑾年,我懶得再跟你吵。”
語畢,程子諾頭也不回地往樓道裏走。
杜瑾年猛地抓住了程子諾的胳膊,沉聲開口,“子諾,如果你覺得葛毅豐是你的幸福,那我可以成全你,我隻希望你能過得好。”
程子諾的心頓時劇烈一顫,絲絲縷縷的疼。
她沒有回頭,隻是甩開了杜瑾年的手,繼續朝前走去......
暮色降臨時,小桃走出宏遠金融,忽然,葛毅豐從她身後叫住了她,“小桃,你等一下。”
小桃困惑地回過頭,朝葛毅豐禮貌一笑,“葛總,您找我什麼事?”
葛毅豐嘴角微彎,伸手輕輕拍了拍小桃的肩膀,“小桃,方便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小桃目色一震,甚至有點受寵若驚,“葛總,請吃飯的話,還是我請你吧,我哪好意思讓領導請我這個下屬吃飯。”
她來宏遠金融已經不短的時間,葛毅豐有些習慣她是有聽大家說起過的,比如,葛毅豐從不單獨請公司女同事吃飯。從過去到現在,她殷小桃算是破紀錄的一個人。
葛毅豐笑得顛倒眾生,“私底下就叫我毅豐,或者我比你大,你喊我豐哥也行,不要再那麼客氣。走吧,跟我上車,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等小桃回話,葛毅豐就拉起小桃的手,走向他的車。
到了一家高檔西餐廳,葛毅豐為小桃拿外套,給小桃拖椅子,為小桃倒紅酒,切牛排.......總之,什麼都為小桃做,細心又體貼。
小桃臉頰發燙,一時間不知道葛毅豐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的工作能力深得葛毅豐的認可,薪水超過同一級別同事的好多倍,但葛毅豐向來對她非常嚴厲,她在麵對葛毅豐時,神經都是繃緊的狀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葛毅豐這破天荒的殷勤,真的讓小桃有些不知所措。
小桃握緊了手中的刀叉,小心翼翼地開口,“葛總——”
“叫我豐哥。”葛毅豐提醒小桃。
小桃立刻改了口,“豐哥,那個......我是不是今天工作上出現了什麼問題,您是不是很生氣,要開除我了?”
葛毅豐眉頭一蹙,“你怎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