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諾在杜家修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徹底康複。
她來到正在廚房做早餐的杜瑾年麵前,氣色好了很多的臉上掛著笑,“瑾年,謝謝你救了我。”
杜瑾年將煎好的吐司盛到白瓷盤裏,隨後摘下圍裙,洗幹淨手後,他鉗住程子諾的肩膀,俊顏上布滿愧疚,“子諾,我承受不起你的謝謝,我虧欠你太多。我對不起你。”
程子諾笑著搖搖頭,她的眼圈漸漸泛紅,語氣卻格外溫柔,“你沒有虧欠我,人這一生要遇到什麼劫難是注定的,能不能挺過看造化。其實,你就是我的造化。沒有你,可能我真的會死在葛毅豐的手上。”
杜瑾年擁程子諾入懷,見程子諾沒有推開他,他言語真誠,“子諾,如果可以,我們複婚吧。雖然你失憶,但是我感覺的到,你心裏有我。我不想再失去你。”
程子諾怔住。
她該和杜瑾年複婚麼?
她能確定自己是愛著杜瑾年的麼?
全新的她和全新的杜瑾年會白頭到老麼?
程子諾再次陷入了迷茫,她找不到答案......
盡管沒有得到程子諾的回應,但杜瑾年不會對葛毅豐善罷甘休。
他以玲玲交給他那張紙條作為證據之一,將葛毅豐告上了法庭。
除了那張紙條,杜瑾年還獲取了其它證據。
在程子諾出院前,杜瑾年拜托醫生給程子諾身上的瘀傷拍了照片,也從上麵獲取了葛毅豐的指紋,並開具了診斷證明。
不僅以上那些,玲玲還願意出庭當目擊證人。
按理說,證據確鑿,足夠定葛毅豐的罪,可惜,葛毅豐卻以程子諾騙婚為由進行反擊。
兩家官司打得不可開交,拖拖拉拉,一直沒下定論。
杜瑾年容忍不了葛毅豐傷害程子諾,他發誓,一定要把葛毅豐送進監獄。
所以,他會跟葛毅豐死磕到底。
為此,杜瑾年又想起了葛毅豐的姑媽葛昕茹。
他決定再去探望一下葛昕茹,繼續動搖葛昕茹的信念。
葛昕茹見到杜瑾年,滿臉不耐煩,“杜瑾年,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杜瑾年麵容沉穩,低沉出聲,“茹姐,我想你還不知道吧,你侄子葛毅豐現在官司纏身。”
“你說什麼!”
葛昕茹震驚不已。
很明顯,杜瑾年若是不告訴她葛毅豐官司纏身,她還以為葛毅豐在外麵逍遙自在。
杜瑾年凝視愕然的葛昕茹,表情波瀾不驚,“你想想看,如果葛毅豐坐了牢,他還能給你提供經濟後盾麼?他的那些財產還不知道夠不夠交罰款,說不定,連給你那些他也要拿走。若真是這樣,你豈不是白坐牢了?”
葛昕茹被杜瑾年的話激怒,她拍桌子而起,“杜瑾年, 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問的那些問題,我全都不知道!”
“茹姐,我沒有危言聳聽。”杜瑾年說著,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劃開屏幕,找到相冊,點開了他之前保存的視頻,然後遞給葛昕茹看,“茹姐,你自己看,這是關於葛毅豐官司纏身的報道,還有他公司近來的股票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