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叫雲深,你現在在我家。”
那個叫雲深的小男孩笑著告訴程子諾。
程子諾仍是一頭霧水,她揉揉脹痛的腦袋,再次看向雲深,“雲深,那我又是誰?我怎麼會在你家?”
雲深被程子諾第一句話驚到,他愕然,“姐姐,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程子諾甩甩頭,試圖回憶起什麼,然而腦海裏一片空白。
“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我為何在你家?我發生了什麼?”
雲深覺得程子諾的情況不妙,他先給程子諾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程子諾,“姐姐,你先喝點水,我去找我們這的老中醫過來給你看看。”
很快,雲深找來了鎮上唯一的一位老中醫。
老中醫給程子諾把了把脈,又看了看程子諾的舌苔和眼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雲深納悶地問老中醫,“方爺爺,姐姐沒有異常怎麼會想不起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呢?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老中醫摸了摸自己潔白的長胡須,深思了幾秒後低沉開口,“小夥子,你姐姐這病不在大腦,在心裏。心病還需心藥醫。我能做的,就是給她開幾副調理身體的中藥,讓她的體力恢複。”
說完,老中醫寫了個方子遞給雲深,“去找我的小徒弟抓藥去吧。”
老中醫走後,程子諾倚著窗望向窗外被風吹散的片片紅色花瓣,心情低落。
病在心裏。
心病還需心藥醫。
我會有什麼心病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以及發生了什麼,又是怎麼來到了這裏。
我哪裏來的心病?
程子諾陷入無盡的迷茫......
待雲深抓了藥回來後,程子諾看到雲深旁邊還多了一位中年男人,滿頭白發,但是精神氣卻很好。
“雲深,這位大叔是?”
程子諾好奇地問雲深。
雲深開始向程子諾介紹,“姐姐,這位是我爸,大家都喜歡叫他雲叔,就是我爸救了你。爸,這位姐姐都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不如你給她起個名字好了。”
雲叔眼神溫和地注視著程子諾,語氣關切,“小姑娘,你現在感覺好些沒?”
程子諾微笑著點點頭,“雲叔,我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是怎麼救了我的?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
三個月前,雲叔去海上打漁,要收獲的時候他開始拉網,結果看到網裏有一個全身纏著繩索的女人。
雲叔當時嚇了一跳,他試著伸手觸碰了一下程子諾的鼻子,感受到程子諾還有微弱的氣息,就急急忙忙把程子諾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結果,程子諾被搶救過來,可惜一直昏迷不醒。
醫生建議雲叔把程子諾帶回家聽天由命。
雲叔覺得程子諾是被人故意扔進了海裏,不然她不會全身都被繩索纏著。而且,他相信程子諾是個福大命大的女人。因為怎麼會那麼巧,程子諾被扔進了他的漁網裏,又被他撈上船?
這一切肯定是注定,注定程子諾不會死。
於是,雲叔把程子諾帶回家後像伺候嬰兒一樣伺候著程子諾,有些地方不方便,他就喊來鄰居的崔老太幫忙。雲深放假了,雲深也會照顧程子諾。
總之,雲叔相信程子諾會醒。
別看程子諾每天昏迷不醒,但她的神情很平靜,臉色紅潤,根本就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