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阮思嫻乖乖地到世航大門口等著宴安來接。
幾分鍾後,從機場北航辦事處出來的宴安把車大搖大擺地停在了世航門口,還親自下來給阮思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引著她坐進去。
傅明予和祝東坐的車緩緩從停車場出來,正好看見這和諧的一幕。
“誒?那不是宴安嗎?”祝東搖下車窗探出去半個腦袋,“今什麼龍卷風把他吹到這兒來了?”
完一頓,“哦,美女,怪不得。”
祝東回過頭去看傅明予,才發現他目光一直落在宴安的車上,直到那輛車開遠了,傅明予才收回目光。
雖沒話,祝東卻感覺到氣氛不對。
上次在莊園聚了一下午,祝東還記得宴安他要追世航的一個女飛,原本以為他隻是開玩笑,但是剛剛看見上他車的女人的背影,能推測出來就是那個女飛。
那麼傅明予的情緒就很合理了。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你一個世航的核心航線飛行員和北航的老板談戀愛算怎麼回事?
換做祝東,他也不高興了。
可是他沒法評判,畢竟他是做旅遊的,今過來是和傅明予聊項目,過幾還要去北航談合作,兩方都不好得罪,於是自然地繞開了話題。
“你聽秦嘉慕要結婚了嗎?請柬肯定送到了吧。”著,他鼻子裏哼哼兩聲,“這位秦公子可真是好手段,知道他家老爺子忌諱什麼,竟然逼到了這份兒上。”
傅明予沒應答,祝東繼續自言自語道:“自己從到大不學無術,空長了年齡就想跟他姐爭蛋糕,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搞了這麼一招,要大張旗鼓地娶那個父親做過牢,母親至今還在給人家做情婦的女人。”
“這要是把他那個愛麵子如命的老爺子逼急了,指不定還真扔一塊兒肥肉給他讓他消停。”
“就是可憐了那女人,這會兒還眼巴巴地以為秦嘉慕為了她對抗家族。”
“她也不想想秦嘉慕是個什麼東西,要是秦董咬死不鬆口,秦嘉慕他還不是乖乖聽話,他有跟秦董撕破臉的資本嗎?”
“能想到利用女人,這手段一般人也是做不到。”
祝東自認為字字珠璣,這個八卦不引起傅明予閑聊的欲望,至少能讓他跟著嘲兩句秦嘉慕的l逼手段,剛剛宴安那事兒也就翻篇了。誰知完了好幾分鍾,傅明予依然沒應聲兒。
祝東側頭看過去,“我跟你話呢,你在想什麼?”
傅明予搖搖頭,把心裏那團想法按下去。
隨手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正要擰瓶蓋時,又想起什麼。
他仰頭靠著座椅,捏了捏眉骨,問道:“在想一個女人莫名對我有敵意是幾個意思。”
這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祝東湊過去問:“你得罪過人家?”
傅明予掀了掀眼皮,“我要是得罪過她我還能不知道原因?”
“哦……”祝東摸了摸鼻子,“怎麼個敵意?”
怎麼個敵意?
傅明予覺得,好像也算不上多大的事,畢竟那些暗戳戳的想法是他自己猜測的,而阮思嫻也不過是當麵嗆過他幾句而已。
“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
這麼一,祝東大概懂了,他幾乎不用思考,立刻笑了出來,“有的女孩子就是這麼別扭,隻要不是跟你真刀真槍幹架,還能是什麼原因?看上你了唄,吸引你的注意。”
傅明予瞥他一眼,隨即垂眸沉思,幾秒後,幅度擺了擺頭,“她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