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上百條未接通電話提示短信差點擠爆她的手機。
這會兒不用她一一回複,想必新聞已經第一時間報道。
她這會兒打開手機,是因為起飛前,她跟傅明予過,落地報平安。
阮思嫻:平安落地了哦。
傅明予:嗯。
這麼冷淡?
我救了你的飛機你的乘客你的員工知道嗎?!
阮思嫻收起手機,站起身來,推開已經解了鎖的駕駛艙門。
傅明予就站在門口,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濕透了,頭發上還滴著幾滴水。
他就那麼緊緊盯著阮思嫻,漆黑的眼睛裏似乎有很多話要。
但最終他隻了四個字。
“受傷了嗎?”
阮思嫻搖頭,下一秒就被他抱緊懷裏,緊繃的神經還沒有放鬆下來,她還想跟他剛剛的情況。
“那個……”
“別動。”
傅明予手上用力,按著她的後頸,頭發上有些雨水,全都浸入他指尖,“抱一會兒。”
耐心餘量告急,他的手臂箍得阮思嫻有些喘不過氣。
而他又不話,任由身邊人來人往,紛紛往這裏看,也沒有鬆手。
鼻尖那股熟悉的氣味有一股讓人安心的作用。
高度緊張了一個多時的大腦鬆懈了下來,阮思嫻沒有抬手抱住他,就那麼緊緊地靠在他懷裏。
虛驚一場,最能使人精疲力盡。
這個時候,有那麼一個人的懷抱隻給她,填補了心裏所有的恐懼。
靜靜抱了許久,阮思嫻拍了拍他的背。
“資本家,你得給我漲工資。”
傅明予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手掌在她背上輕輕摩挲,過了許久,他才道:“我都是你的,還要什麼工資。”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阮思嫻用手錘他的背,“到底加不加?”
傅明予鬆開她,“閉眼。”
阮思嫻狐疑地看他一眼,但大概是被他的臉迷惑了,很乖地閉上了眼睛。
並且做好了迎接一個熱吻的準備。
一秒後,眼睛貼上溫熱。
繾綣的停留後,她聽見傅明予:“走吧,民航局的人來了。”
“哦……”
大概是今過得太驚險了,這麼淺淺的一個吻,阮思嫻竟然被親得有些迷糊,就這麼走下飛機。
忘了繼續提出加工資的合理要求!
阮思嫻和他一同走下飛機,進入機組車時,救護車已經開走,而乘客也陸陸續續出來了。
有的人因為落地推遲,拉著行李箱動作很粗暴。
有的人因為大雨,撐著衣服衝進擺渡車。
隻有那麼幾個人看見旁邊的消防車,露出幾絲疑惑,卻沒多想,飛快往擺渡車跑。
他們隻是覺得降落的時候不平穩,顛死人了,卻不知道幾秒內,他們和死神擦肩而過。
進入運行樓後,一間準備好的會議室為民航局的人和機組打開。
傅明予沒有進去,他還有多更的事情要做。
但是會議室的門被關上的時候,他沒有立即離開,靠著冰冷的牆站了許久,聽著裏麵或緊張或舒緩的對話。
真正的後怕在這個時候才緩緩席卷心頭。
如果她在當時慌了,如果差了那麼一秒
傅明予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無論是機毀人亡的重大事故,還是這個女人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裏。
直到看到飛機穩穩停靠在停機坪,塵埃落定的同時,他心裏有什麼東西隨著四周的歡呼聲一同迸發。
他曾經對這個伶牙俐齒的漂亮女人有強烈的征服欲,有探究欲,還有最原始的性吸引力。
這是最普遍的情之所起的原因。
然而這些東西卻在看見她完完整整地走出駕駛艙那一刻被拋擲腦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充盈於心的酸脹感覺。
像時候看見史書裏的將軍,像少年時期看到淩駕於世界之巔的君主。
心裏的變化濃重而清晰,她這個人伴隨著熾熱的火烙進他心裏,滾燙又深重。
他想,這輩子跑不掉了。
臣服於她,卻更想永遠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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