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我送你?”宴安,“我也要出門。”
“不用,我司機都來了。”
車上,鄭幼安拿出化妝包,給自己補了個豔麗的口紅和bulingbuling的腮紅。
解開大衣,裏麵是一條性感的裙子。
到了i之後,鄭幼安覺得自己今沒來錯。
那些個姐妹一個比一個妖豔,叫來的哥哥都是電影學院的,一個塞一個好看,搖起篩子來跟跳舞似的,她一個不怎麼能喝酒的人都想上手跟著學兩把。
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真是太好了。
如果她不是在場唯一一個已婚女性的話。
她屢屢伸出蠢蠢欲動的手,又被家裏那本結婚證給壓了回來。
看著那些和哥哥眉來眼去的姐妹們,鄭幼安非常鬱悶。
另一邊,二樓卡座。
宴安坐在沙發一角,手裏杯子輕微轉動,卻沒喝一口。
朋友靠到他身邊,笑道:“怎麼了這是?最近幾沒見人,上哪兒去了?”
宴安:“在家陪老婆。”
“嗯?”朋友驚了,“啊?”
“她剛回國,病了幾。”
朋友根本不是驚訝這個,隻是驚訝他居然在家裏陪塑料老婆。
一整個晚上,宴安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的人多了起來,出現好幾個他不認識的人。
十一點一到,他打了個哈切,再次震驚四周的人。
“宴總,困了?”
宴安點頭:“有點。”
這幾在家裏作息太規律,一到十一點就準時趕病人上床睡覺,他閑得沒事,自然也隻好睡覺。
完,他給鄭幼安發了條消息。
宴安:回家了嗎?
鄭幼安:沒有,還在聊,來了幾個電影圈的人。
宴安:哦。
他收了手機,隨意往樓下瞥去,晃眼間,dj台下似乎有個女人很眼熟。
他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幾秒後,他往欄杆處走去。
“宴總,幹嘛呢?”
一個男人跟在他身後,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目光定格在台上的女dj。
“沒什麼。”
下麵人實在太多,紅男綠女你來我往,宴安看得眼花,直接掉頭走回去。
然而剛剛那個男人看在眼裏了,並且很貼心地為他做事。
幾分鍾後,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走了上來。
“這位是宴總。”
男人指著宴安介紹,“北航的太子爺。”
女dj挑了挑眉毛,朝宴安伸手,“您好,久聞大名了。”
宴安從手機裏抬頭,掃過眼前這人,緩緩伸出手。
握了個手,他也沒什麼,看了一眼桌前半杯酒,沒什麼興趣。
但這眼神落在旁邊男人眼裏,就有了些別的意思。
他攛掇身旁的女dj,“去給宴總倒杯酒。”
女dj看著宴安好像也是興致缺缺的樣子,不太樂意,但她是這家酒吧的股東,哄好客人是職責,特別還是這樣有頭有臉的人不能得罪,所以很快就露出笑臉,端著醒酒器迎了上去。
“宴總,我敬您一杯。”
宴安端著酒杯隨意地碰了下,聞到酒味,卻失去了興趣,隻擱置在一邊。
同時,男人坐在他旁邊,道:“我們貝克姐單身哦。”
宴安抬了抬眼,瞥向他,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我結婚了嗎?”
男人見宴安笑著,以為他是那麼個意思,便朝站在一旁抽煙的dj招招手,“來陪宴總喝酒。”
誰不知道宴安這婚結得突然,而婚後一年多了幾乎不見夫妻倆共同露麵,是什麼個情況大家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女dj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直接端著酒杯過來。
但她還沒話,宴安先倏地站起來,冷冷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我還沒想過這麼打我老婆的臉。”
完,他拎上外套邁步出去。
兩秒後那男人才回過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急忙追了出去。
“宴總!宴總!您先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看您無聊嗎!哎!哎!宴總!哎喲”
男人猝不及防撞到宴安背上,鼻梁差點給他撞歪。
他揉了揉鼻子,酒意上頭,眼冒金花,“宴總……怎麼了,要不”
在他看到舞池中央一個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而宴安的背影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滲人。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什麼都不了,黯然退場。
一曲結束,鄭幼安拍了拍胸口,額頭浸了一些汗,有個男生殷勤地給她遞來一杯果汁。
頭頂的燈光閃得她眼花,也沒仔細看是誰,直接伸手去接。
剛剛碰到杯壁,這果汁卻被人順勢奪走。
“幹嘛呀?”
鄭幼安回頭,流轉的眼波還沒來得及收斂,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
“宴、宴……”
“不該叫一聲老公嗎?”
酒吧外麵就是澄江,夜裏風大,鄭幼安打了個噴嚏。
“把、把車窗關上。”
宴安深吸一口氣,關上車窗,開了暖氣。
“公益活動?”他側頭挑眉,“你給誰做公益呢?”
鄭幼安垂著腦袋摳指甲。
“還電影圈。”宴安回頭望了一眼酒吧招牌,“那幾個帥哥電影學院的吧?”
“不知道,沒問過,不認識。”
“那我看你玩兒得還挺開心?”
兩人在車裏沉默了一陣,鄭幼安的朋友給她發了消息過來。
“安安,沒事吧?”
“剛剛看你老公臉色不太好,你跟他解釋解釋啊。”
“什麼呀,不就是出來喝個酒,又沒幹啥,你老公不來酒吧怎麼會遇見你。”
“而且你不是你們都互相不過問對方私生活的嗎?”
對哦。
鄭幼安突然抬頭,感覺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賊心虛。
她又沒有做賊。
“我開心怎了?”鄭幼安瞪大了眼睛,“你不也是來酒吧尋歡嗎?”
“我尋歡?”
宴安被她這話噎了一下。
他尋個什麼歡?
自從跟鄭幼安訂婚之後,他身邊連個母鴿子都沒飛過。
倒也不是他那時多愛鄭幼安,隻是覺得這是他從看著長大的妹妹,既然嫁給他了,就算兩人沒什麼感情,他也不能打她的臉。
這圈子不,大也不大,他要是跟哪個女人有什麼,回頭都能給他鬧上熱搜,更別讓大家看鄭幼安的笑話了。
“不是嗎?”鄭幼安揮了揮手,“其實沒關係,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隻要別鬧到明麵上來。我倒是無所謂,但我爸媽的麵子你得顧忌一下。”
宴安:“……”
他握著方向盤,幾次想踩刹車卻沒踩下去。
心裏一口鬱氣實在難出。
他這幾像個保姆一樣在家裏是為了什麼?
半夜裏起來給她退燒又是為了什麼?
宴安沉著臉,問道:“你真讓我想怎樣就怎樣?”
“對啊。”鄭幼安側頭看著窗外,“我之前過啦,我不會管你私生活的,你看你這一年給我買這麼多鏡頭,還讓我刷你的副卡,我當然不會做得太過分。”
“行。”
宴安丟下一個字,踩了油門,車飛馳而出。
“你開這麼快幹嘛?”
鄭幼安抓緊了安全帶,心髒快跳出嗓子眼兒,“你f1方程式編製外人員嗎?”
宴安淡淡道:“f1方程式不是我國產物,沒有編製。”
鄭幼安:“……”
不到三十分鍾,車尾一擺,宴安將車倒進了一樓車庫。
鄭幼安下車的時候,不知道是車速太快還是酒精上頭,有些站不穩,偏偏倒倒地走到電梯旁。
“你酒駕了吧?我舉報你!”
“行啊,我坐牢了你好夜店蹦迪是吧?”
見她站不穩,宴安牽住她的手,“上樓。”
鄭幼安罵罵咧咧地被他拉上樓,塞進浴室,關上門洗澡。
“這就過分了,你能去酒吧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