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莎做夢也沒想到,檸悅身上噴了驅蟲藥水,那蜈蚣不往衣服裏鑽,反而往外爬,還被宋澄毅抓了個正著。
事已至此,她知道狡辯不了了:“姐,我就跟她開個玩笑而已,再了,那蜈蚣不也沒咬著她嗎?離我往她領子裏放蜈蚣,前後不到兩分鍾,她肯定沒受贍,可你看看我,被宋澄毅踢了一腳,腿也痛,臉也疼,膝蓋肯定出血了……”
鄒莎臉上的傷口,確實有些嚇人,傷口不大,但應該很深,皮肉都外翻了,此刻之所以還振振有詞,多半是因為臉上已經痛得麻木了。
鄒莎從就是父母和哥哥寵著長大的,在她眼裏,不管犯了什麼錯,隻要沒出人命,都是可以得到原諒的。
就拿上次俊落水的事兒來,她當時確實嚇著了,家裏所有人都把俊當命根子,要是俊沒了,她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但好在宋澄毅把俊救了起來,她突然就放心了,
如她所料,回家之後,她承認自己沒有照顧好俊,爸媽人沒事就好,大哥數落了她幾句,也沒好多,就隻有大嫂,一直對她沒好臉色,但爸媽還都是一家人,事情過了就過了,所以,她此刻也認為,隻要尉遲檸悅沒事兒,隻要她認錯,就會得到原諒。
再了,被蜈蚣咬一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啊,時候,院子裏有個男孩兒,自己被蜈蚣咬了,不也一樣好好的嗎?
鄒莎不知道,那個男孩兒是為了吹噓自己多厲害,瞎編的,事實上,他肯本沒有被蜈蚣咬過,而且,鄒莎完全不了解,這野外的蜈蚣毒性有多大。
她繼續哭哭啼啼的喊疼,鄒曉蓉一臉無奈的拿紙巾簡單幫她處理下傷口。
花兒和文嬋娟的背包裏,都準備了簡單的紗布,碘酒,可誰也不願意拿出來給她用,所有人都一臉不善的盯著她。
很快,宋澄毅抱著檸悅出來了,尉遲啟銘趕緊問道:“怎麼樣?”
宋澄毅搖了搖頭:“沒事。”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宋澄毅對宋澄空:“大哥,我希望今回去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不住在我們家了。”
宋澄空皺著眉頭沒話,鄒曉蓉也沒勸什麼,他們都知道,鄒莎平常嘰嘰喳喳矯揉做作的惹人嫌,宋澄毅不會什麼,最多無視她,可她把手腳動到檸悅身上去,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顧逸宸掏出車鑰匙,丟給宋澄空:“勉為其難,車子借你,把人弄回去,隨路把東西打包,該送哪兒送哪兒去吧,記得啊,把車洗得幹幹淨淨再還我啊。”
鄒莎一聽,抬起一張比較恐怖的臉:“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啊?她一點兒事都沒有,我都受傷了。”
顧逸宸笑了:“你不走?你確定你不走?你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抽你?”
宋澄空也一個頭兩個大,他知道,要是鄒莎繼續胡攪蠻纏下去,或者是再些不經腦子的話,檸悅的幾個哥哥,對她動手,真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