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忠地細細介紹:“申滿銀一兒一女,兒子申昀剛,今年28,跟著申滿銀到處跑生意,婚事也就耽誤了,這子年輕有為,青出於藍勝於藍,雖不涉軍。政,但按照目前國家的形勢來,以後在商業上,也是前途無量的啊。他女兒也挺厲害的,外國學醫回來的,據想進軍區總院,但不怎麼的,刷下來了,隻能等明年,知道我們家有個待嫁的閨女兒,就找人上來問媒了。”
馮茹男突然站了起來:“我不見!”然後,衝出了家門。
留下父母弟弟麵麵相窺,馮金宇:“我姐吃炸藥了?”
知女莫若母,潘萍看了馮忠地一眼:“男男不喜歡家裏安排她相親,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得這麼直白?傻子都聽出來了,申家想跟咱們結親,利益成分居多,這樣的婚姻,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啊?”
“接受不了又怎麼樣?她過了年都27了,不是十七八了,再不嫁,都老姑娘了。”
“老姑娘又怎麼樣?男男每個月有津貼,還經常有獎金,又不是養不活自己。”
“媽,養得活自己是一回事兒,嫁人,又是另一會兒事,我姐以前那些同學,還有哪個沒結婚生子啊?尉遲啟銘也好,還有爸剛的申昀剛也好,都挺不錯的,誰做我姐夫,我都樂意,嗬嗬。”
潘萍看了兒子一眼,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金宇從被保護得太好,社會的複雜,他還是懂得太少啊。
馮忠地道:“我辦公室有一箱新來的雪梨,明我拿回來,分一半兒,你這兩抽個時間去大姐家一趟,問問,茹男跟尉遲家兒子,有沒有可能,不行,就聽聽申家怎麼吧。”
雖然心疼女兒,潘萍最終還是點零頭:“那行吧。”
“還有,今年早點準備,年夜飯豐盛一點兒,忠柏他們一家,也回來過年。”忠柏,是馮忠地的弟弟,馮家的老三,馮忠柏。
“那客房還是要收拾出來吧?紫琪還是跟茹男一個屋兒?”
“紫琪就不用考慮了,她要上春晚表演節目,吃住行都有專人管理的,再了,忠柏他們在平京,自己也有房子的。”起侄女兒,馮忠地還是挺驕傲的。
潘萍也到:“都是女兒,這紫琪,可就比我們家茹男活得自在多了啊。”
“行了,行了,扯那麼遠幹什麼。茹男也真是的,眼看要吃飯了,還一言不合就往外跑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別等了,開飯吧。”
從家裏出來的馮茹男,一口氣跑到部隊,換上衣服,鞋子,繼續在操場上跑圈兒。
一圈兒一圈兒又一圈兒,直到大汗淋漓,毫無力氣,才躺在枯草地上,剛好,可以看到繁星閃爍的空。
空很美,可是她心情一點兒也不美,身體很累,可是她的心更累。
從,爸媽就對她很嚴厲,將她當男孩子養,直到後來金宇的出生,金宇比她九歲,她要事事照管弟,然後參軍,入伍,一步步都是按照家的安排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