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靜靜的等待了許久,墨淵想象中的襲擊或者聲音並沒有到來。
墨淵這才小心的朝著一旁走去,一路來到躺在地上的那隻兔子的旁邊將這隻兔子撿了起來。
兔子下意識的撓了撓墨淵抱住它的手,似乎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味,將小腦袋埋入墨淵懷中似乎睡的很舒適。
墨淵將兔子抱起之後也沒有理會這隻兔子的一係列動作,而是擔憂的看著周圍。
“琳琳,你在哪?”
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語,墨淵並沒有得到那個往常總喜歡喊他大哥哥的女孩的回複。
難道失敗了?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墨淵也沒有想到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的確,自己是將那顆詭異的心髒喂琳琳吃了下去。
可是說到底,自己連那顆心髒是什麼都不清楚,更不知到那個有什麼功效了。
墨淵有些失魂落魄的掏出之前的那本書,不斷的翻找著,試圖找到一個她,答案。
借著月光墨淵終於第一次看清書上的文字,裏麵似乎記載著一段段往事或者傳聞,隻有極小的篇幅記載著一些術法還是什麼的。
不過,墨淵現在並沒有時間去試圖學習,而是帶著迫切和最後的一絲僥幸的尋找著他希望看到的東西。
終於,在全書接近末尾的地方墨淵找到了關於那張詭異的畫燃燒而成的心髒的資料。
紅衣,聚集了大量陰氣因強大的執念而存在於世的一種生命,有別於普通的厲鬼,紅衣將心中的某種情緒極致化,在得到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也使自身更加的極端。
這是一段極其簡約的介紹紅衣的話,當然,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墨淵也不會注意上這一段文字,在這段文字後麵跟著的才是重點。
我曾嚐試後期速成紅衣的辦法,雖然成功的人為製造出幾位紅衣,但因方法太過殘忍而使造就的紅衣太過凶厲暴虐,幾乎毫無神智保留。
這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說成功,於是我將記載著多種類似方法的文案封存起來,我與別人不同,比起人類我感覺鬼更加的親近,我不希望出現這類失去了自我意識隻知道殺戮的紅衣出現。
我一度以為在不影響鬼魂本身的情況下隻是單純的將力量提升到紅衣這個層次是不可能完成的。
直到我遇到了她,那是我見過的最為特殊的一位紅衣,她將自己的一切,執念,夢境,能力…全部封存在了一顆心中。
經過我多次試探,我發現隻要給厲鬼服下這顆心髒,便可以獲得三次借用那位紅衣力量的機會。
每次獲得的力量會越來越強,但,相對的每次受到那位紅衣執念的影響也會愈發的加深,當最後厲鬼沉淪在對方的執念中而忘記了自己的過往時,隻會在那片迷茫中成為紅衣的一部分。
而想要解決這隱患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徹底迷失在紅衣的情緒中之前先一步成為一個真正的紅衣。
看到最後記載的這句話,墨淵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叫成為一個真正的紅衣?那顆心髒按照文中的描述不就是為了造就一位紅衣而存在的嗎?現在怎麼又說要成為一個紅衣?有些矛盾啊。
墨淵最後下了這個結論,隻是他還是不明白,如果這顆心髒真的有效果的話,琳琳在哪?
還沒等墨淵尋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手裏還打開的書發生了變化,原本在上麵蒼勁有力的文字逐漸化成一抹黑色消失不見,隻留下了潔白的紙張。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還有看過就自動消失的設定?
墨淵還沒從這突兀的變化中回過神來,卻見潔白的紙張是莫名的泛起了陣陣漣漪,就如同水滴落在平靜的水麵上一般,打破了這份平靜,展示著水下的真實。
依舊是蒼白的畫麵,隻是比之方才不同的是,在這蒼白的世界中多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孤獨在站立在那裏。
仿佛千年,萬年,不論時間流逝,地老天荒,他隻是那麼靜靜的站在那,淡看世間一般。
是他!
墨淵雙眸微微收縮,他已經認出了那個身著黑衣的身影,他就是這本日記原來的主人,也就是墨淵之前如同在夢中一般看見的那個贈與他書本的黑衣人。
明明隻是一襲黑衣,明明看上去距離似乎很遠根本看不清麵容,明明就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可是墨淵卻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就是那個黑衣人,墨淵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隻是感覺對方身上有和自己很相似的東西。
“喲,年輕人,看來你已經認出我了啊。”
畫麵中的黑衣人緩緩的轉身透過畫麵看向墨淵,墨淵陡然一驚,這難道不是一幅畫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