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季聽戲誌才所,他與文若離開袁紹全因自己的一句話語,心中頓生狐疑。
要跟著袁紹沒有前途,郭季還是相信的,不過隻因自己一句辭,那定是戲誌才在逗自己開心了,雖此前誌才也曾過,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真的輪到且身處地之時,聰慧之人肯定更加相信自己眼見之事,人心本性如此,與之情感親疏無關。
不過戲誌才所遭受的,郭季卻是有些猜測。
郭季笑容真摯,對著戲誌才問道:“誌才在袁紹那裏可否舒心?”
燭光氤氳,映的戲誌才一臉苦相,以戲誌才的性子,這樣的表情還真是少見,雖笑人揭短不是好事,但郭季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樂,然而相由心生,臉上的調笑之意亦是掛不住了。
戲誌才見郭季調笑,又是換了一臉無奈神情,不過有友相伴,心情卻是好了許多,哈笑兩聲道:“看來奉孝已然猜到。”
道這裏,戲誌才輕歎口氣,接著道:“那袁紹都不曾正眼看我。”
戲誌才著,舉起酒盞又是道:“奉孝,陪我喝上一盞。”
郭季靜靜地看著戲誌才,誌才在袁紹那裏如何,郭季亦是猜到,誌才是自己好友不錯,不過照實而論,誌才非士族之人,且聲名不顯,就算才氣非凡,但是憑袁紹其人,確實不會給誌才什麼好的臉色,誌才隻袁紹未拿正眼看他,不過在郭季想來,恐怕誌才是受過什麼委屈。
“醉酒當歌,人生幾何?這一盞可是不夠,今日誌才若是不醉,我可是不會饒你。”對於自己心中所猜,郭季當然不會傻傻地直接問出,若是誌才想,他當然不會隱瞞,此時郭季要做的,自然是傾聽了。
“哈哈,我輩行事,當歌而醉,我為何要惹出那般煩惱?不過今日就不要求醉了,若是你我都醉倒了,恐怕今夜就不好收場了。”戲誌才一邊低聲著,一邊示意郭季看向荀彧。
郭季依言看去,隻見這一會兒的功夫,荀彧已經喝光了一壺酒水。
郭季回頭與戲誌才相視片刻,接著二人具是縮了縮脖子,接著將臉又埋下幾分,看來今日文若是走不出這聚善閣了。
郭季心中語塞,在這聚善之地,人就不能善良一點嗎?
二人靜了片刻,接著戲誌才一邊倒酒,一邊道:“在袁紹身邊,不需他人拿捏意見,隻要聽其安排就好,若是將話的多了,無論是否語中,都會惹其不喜,既然如此,你要我輩之人,有何用處?”
郭季靜靜地聽著,看來誌才是被袁紹責罵過了。見誌才言此,郭季舉起酒盞,又與誌才同飲了一杯,當然倒酒之事依然是誌才在做。
酒水入喉,戲誌才接著道:“文若倒是還好,身為荀家家長,袁紹倒是頗為禮遇,平日行事都會帶在近前,不過卻也從未采納文若所諫片語,按文若所,恐怕袁紹將其帶在身邊,隻是奉作吉祥罷了。”
郭季聞言心中一樂,文若所想竟是與自己不謀而合。
郭季舉起酒盞又是與戲誌才一口喝淨,接著問道:“誌才與文若便是因此離開?那文若族人又該如何?”
戲誌才又是將酒倒滿,哈笑兩聲低聲道:“我輩之人所求為何?無非是遇一明主,窮盡心血以報知遇之恩,這些是袁紹不能給予我二人的,不過若僅是如此,看在袁紹照顧文若族人的恩情上,文若也不會離開,畢竟忘恩之人,亦是被我輩不恥,而我本就為助文若同行,文若不走,我自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