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真如奉孝所言,需先取那司隸之地,就是不知能否依奉孝所言那般順利。
曹操念此,開口問道:“誰人,可有異議?”
堂下眾人看不清曹操麵容表情,卻是可以聽出其語氣頗為高興,但聲音沉穩,也是不失威嚴。
曹營之中,要曹操之下,誰人是當首之人,除荀彧之外,不會再有他人,雖然荀彧整日裏平易近人得很,亦不會擺弄身段,但也不會有人因此去觸其眉頭,此時曹操問及誰有異議,堂下眾人盡皆應聲“無議”。
見事已至此,曹操又是大笑兩聲,接著開口道:“如此便好,迎逢子之事算是定下,不過皇都地處,虎狼環伺,若將都城遷回許昌腹地,便可一勞永逸,眾覺如何啊?”
曹操此話完,便又盯著荀彧看了起來。
郭季亦是不自覺地看向荀彧,隻見荀彧微微一僵,隨即便恢複了正常神態,這一瞬的變化極快,在郭季看來,想必除了自己再無他人看見,隨即荀彧神色一動便要開口話,郭季見此一顆心又提了起來,文若不會衝動的吧?可不要做了傻事。
不過此時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確是可以一勞永逸,不過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切不可行了董卓故途。”
還好荀彧如此冷靜,郭季也是鬆了口氣了,子遷都許昌一事,早晚都會發生,而且這也是一步妙棋,郭季並不想改變什麼,而荀彧此話算是應承了曹操的決定,隻要修繕一下做事的細節,由子親自決定,便是可以。
想來曹操就是想得到荀彧的答案,也不聽他人所言,直接大笑幾聲道:“如此甚好,便是定下。”
接著曹操嚴肅了幾分,接續道:“既然決定迎逢子,又該如何施為?貿然將子迎回許昌,出師無名,他人不會坐視不理,非大軍不可成事,旱無收,出動大軍,就算節衣縮食,亦不夠單行洛陽之用,回程又該如何?而且這皇詔又該如何處理?想必那呂布已經得了皇詔在即的消息了。”
提到皇詔一事,荀攸眼睛一亮,先是開口道:“曹公可是記得呂布與劉備之事?”
曹操眼睛一亮問道:“公達可是?”
“確如曹公所想,可重擬一封皇詔,立那呂布為徐州牧,如此便可促成二人反目,此二人之間,非一兩日可得結果,介時無論曹公有何種打算,皆不會受這二人影響。”
曹操又是大笑兩聲言道:“公達不虧為孤謀主,如此便是了卻了孤的兩樁心事。”
曹操頓了頓,接著問道:“除卻呂布二人,前往洛陽的路途,怕是仍會有許多攔阻。”
荀攸身後,一位郭季陌生的麵孔接口道:“若是出師有名又該如何?”
郭季回首看了此人一眼,與自己差不多大的樣子,雖然年紀輕輕,麵容卻頗為幹瘦,眉宇間已經有了滄桑的印記,想來也是吃過不少苦處。
“哦?伯達可有辦法?”曹操對著此人問道。
郭季回過頭來,便是看見荀彧笑看自己的模樣,接著荀彧低聲在郭季耳邊介紹道:“此人乃是河內司馬家的長子司馬朗,司馬伯達。”
郭季當即一驚,此人便是那司馬懿的兄長不成?
“如今子仍不算自由之身,詔令一事,未必必須經過子之手。”司馬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