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心伸出手探探自己的額頭,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可能是個夢。
是個夢而已,不是真的,上樓現在再去睡會兒就會醒了。
“怎麼了?”邵飛揚把煎蛋和香腸盛出來之後之後,端著出來。
見林淺心正用手背探著自己的額頭,忙抬起手把她的手拿開。
他近距離地看著她,“溫度不燙,沒有發燒,是感冒了嗎?”
林淺心瞪著眸子,急忙後退了一步。
她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什麼,憋了幾秒才道:“你會做飯?”
其實林淺心內心裏,是對現在這所發生的一切的事情的質疑。
雪倩隻是因為暴雨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為什麼第二早晨起來,卻感覺像是同居一樣。
邵飛揚穿著家居服,做早餐,還體貼的要命提醒她工作的事情,這些他該表現出來的樣子嗎?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體貼的丈夫?
過家家酒嗎?
邵飛揚聽了林淺心的質疑,舉了下手裏的東西道:“你不是不會做嗎?那當然就得我來做。”
林淺心一怔,這話是沒錯,要不然兩個人隻能訂早餐了。
可這又不是酒店,訂早餐有點麻煩,不如出去吃了,他做的話也省事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話心裏就是有種怪怪的,總感覺有弦外之音。
什麼讓他來做?
那邊邵飛揚拿著早餐走到餐桌那邊,拉開了椅子衝她揚了下薄唇:“過來坐。”
林淺心站在那裏,看著他背著光站著,光暈從他身後。
在光暈的作用下,他似真似幻,竟有些變得美好了。
桌子上的花瓶裏是漂亮的薔薇花,美好的早餐在勾著味蕾。
林淺心走過去坐下來,拿起刀叉一時間還無法有真切的感覺。
這樣安定祥和的屬於兩個饒早晨,明明是第一次而已。
卻怎麼被邵飛揚弄得有一種,兩個人已經這樣生活了很久的錯覺。
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的,不該出聲質問。
好像她本就該這樣在清晨醒來的時候被他好好照顧,溫情對待一般。
林淺心切了雞蛋放到了嘴巴裏,嚼了下,邵飛揚在一旁盯著她,“味道還好嗎?”
林淺心有些不自在,點點頭:“嗯,還不錯。”
其實味道有些鹹了,她不吃這麼鹹的,不過總覺得不太好出來。
不管怎麼他身上還有傷,卻給她做了早餐沒有辛勞也有苦勞,林淺心難得把東西都吃了下去。
林淺心放下刀叉擦了下嘴,偏頭看到邵飛揚還是沒怎麼動,就隻看著自己勾著唇笑,她蹙眉:“你看著我幹什麼?”
“在想一個問題。”邵飛揚道。
林淺心眨了下眼眸:“你有什麼問題就問,不要盯著我。”
她被盯著感覺很不自在好嗎!
邵飛揚意味深長地:“不是需要問的問題,就是忽然之間發現,食物原來本該以這樣的價值存在,才有意義。”
“什麼價值?”林淺心狐疑。
邵飛揚沒有回答她,抬起手看了下表道:“差不多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