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揚想到這裏又鬱悶地喝了一口酒。
容子時眨了下眼睛,道:“你是為了這個鬱悶得睡不著嗎?也是,我能理解你,你心愛的女人忽然大半夜坐飛機跑去見所謂的朋友,你吃醋正常可以理解,不過信任也是必要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邵飛揚蹙眉搖頭。
“那是怎樣?既然不是這樣,為什麼你站在這裏一夜沒睡?”容子時轉身靠著玻璃窗問。
邵飛揚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她走了五年,我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我清楚的記得,五年前我見她的最後一眼,是一個黃昏。
那她買了麵包,買了一束花走街道上,黑色的長發,一身素淡的衣裙,淡雅得就像畫一般。然而五年後,她卻翻覆地,整個人完全改變出現在了我麵前。”
“然後?怎麼了?因為她去見朋友,你就聯想到她的改變。你就想了一晚上?”容子時覺得他這樣有些荒繆,不禁好笑地看著他:“邵大少,你還好嗎?”
邵飛揚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靠著窗,沉重道:“我不是因為這件事而聯想到那些,總之我的心很亂,我總覺得對她的事情還不夠了解,她依然神秘,依然有什麼隱瞞著我一樣。”
“她為什麼騙我?我知道她在有朋友,為什麼她不能直接和我要去,而是要以這種欺瞞的方式離開?”
“這種事情你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隻要等她回來問清楚就好了啊。”容子時理所當然地著。
他打個哈氣,眨了下眼睛又聯想到了什麼一般,幽幽地道:“大多案例證明,往往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得多。”
邵飛揚,“就算那樣,關於她的事情,我也都想知道。”
哪怕是知道了真的會變得不幸福,那他也想知道。
林淺心,你在隱瞞著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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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心回來之後,這裏已經雨過晴。
她把手機打開,手機裏頓時跳出的都是邵飛揚的消息,和他打來電話的提示。
林淺心想到了回國之前的那些時間,睿的事情完全沒有消息。
而她在巴黎的街頭,在大屏幕上到了他。
意氣風發的邵飛揚,在屏幕上顯得十分的悠然自得。
他大概過得不錯,沒有自己的日子裏,一直很瀟灑幸福吧!
那時候她忽然就不甘心了起來,不甘心自己和睿分離,痛苦又悲贍活著。
看到他那樣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她心裏陰暗了起來。
想要去破壞掉他幸福的生活,她沒有因為過去他一點也不愛自己而恨他,隻是恨他的幸福。
因為就算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而他的孩子也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處痛苦著,是因為這個她才恨,才怒。
才想要回去讓他的生活翻地覆,要給他找麻煩,要看他也露出憤怒、難受、甚至於悲贍表情。
她想著回去破壞掉他的生活,然後找到睿,她就帶著兒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