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狀似睡著了一般。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到底該如何是好?”
容子時深深的歎息聲,傳遞到了雪倩的耳朵裏。
雪倩的手在被子裏痛苦地攥著,心髒很疼。
為什麼要讓他這麼痛苦呢?
雪倩她不想讓他痛苦,他卻這樣長長地歎息。
都是她的錯……
第二天容子時早早的起床。
下午登機之前,周啟芳拉著雪倩的手到一邊,小聲的對她說道:“雪倩,容子時最近怪怪的,脾氣大,大概是工作壓力太大,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啊。”
麵對周啟芳的溫柔,雪倩內心裏十分的羞愧,“伯母,容子時很溫柔,沒事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的壓力完全來源自我,痛苦也都是因為我。
“雪倩是最溫柔的,伯母早就把你當兒媳婦了,你們快點結婚吧,真想看看你們以後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一定很可愛。”
雪倩的指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冰冷至極。
她看到陽光下周啟芳的臉上是多麼希翼與溫柔的笑容。
痛苦與絕望在心裏生根蔓延。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登上飛機,看著漫天的雲彩。
“雪倩,怎麼了?”容子時在她身邊,緊張地問。
雪倩看著他,淺淺一笑:“不,沒事的,我很好。”
真溫柔,不管什麼時候容子時都是這麼溫柔。
雪倩閉上眼睛,佯裝睡去。
她的腦袋一歪,輕靠在容子時的肩膀上。
容子時見她睡了,就那樣一動不動讓她靠著。
雪倩感受著這份溫柔。
你太溫柔了,溫柔到我已沒辦法繼續呆在你身邊了。
參加完婚禮,從海市回去後的第三天的傍晚,雪倩為容子時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之後兩個人喝了點酒,容子時有點喝多了。
容子時眼神有些迷離地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雪倩隻是笑,不說話。
容子時迷迷糊糊覺得雪倩的樣子很奇怪。
她畫了淡淡的妝,很漂亮。
但感覺上卻是怪怪的,他感覺到要發生什麼了。
但因為醉酒,容子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容子時醒來的時候,扶住頭,發現雪倩不在。
“雪倩?”他起身,尋找了臥室,沒有人。
轉身出去下樓,整個屋子呈現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而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容子時心裏湧動起一股不安,他過去把信打開,信紙上是雪倩的字。
“對不起容子時,我已經恢複記憶有一段時間了。契機要說簡單,真的很簡單,某一天我們一起去海邊,回來的比較晚。
從海邊走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我看到漆黑的海,心裏產生了異樣感覺。當天晚上做了夢,第二天就已經想起一切了。
我知道我並不是你女朋友,我也知道在我失憶前,我和你根本就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而已。
容子時,你真的很溫柔,對我更是很好,所以我試著裝作不知道,試著繼續和你交往。
但是結果我覺得我還是做不到。
你很好,很溫柔,但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