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嚇得把奏折放回了炕桌上,道“皇上,軍國大事,臣妾實在不敢念了”
鹹豐睜開了眼,坐正了身子,笑道“朕讓你念得,有什麼好怕的?”笑笑舉起筆,沾了朱墨,筆尖還未觸到奏折,又忽地抬頭看向玉蘭,把筆遞給玉蘭,笑道“朕手酸了,蘭兒幫朕打個勾。”
玉蘭趕緊把手藏在背後,驚恐道“皇上得寸進尺,臣妾實在不敢。”
鹹豐眉毛一皺“誰呢?”
玉蘭無法,隻得跪了下來,低著頭“皇上饒了臣妾吧,求求您了。”
鹹豐趕忙起身,將玉蘭扶了起來,拉著她的手笑道“朕日日看奏折,累得很,與你玩笑一下,是朕失了分寸。”隨即在曾國藩的奏折上打個朱勾,放到一邊去了。
玉蘭趕忙抱著鹹豐地胳膊,道“皇上總是歉疚,實在抬舉臣妾,無妨的”
鹹豐瞅著玉蘭的雙手,笑道“輕浮,誰讓你摟著朕的胳膊了?”玉蘭趕忙鬆開了,鹹豐眉毛一抬“誰又讓你鬆開的?”她又趕忙樓住了。
鹹豐哈哈笑著,拉著玉蘭坐了下來,道“蘭兒總是害羞,也是咱們見麵少的緣故。”
玉蘭坐在鹹豐跟前,頓時坦然許多了“皇上如此溫文爾雅,臣妾不害羞。”
鹹豐笑著“這就對了,你可過報答朕,趕緊給朕生個皇子。”
玉蘭應道“記著呢,這輩子都忘不了皇上的恩德。”
鹹豐點頭應著“你是朕的人,這個話就見怪了。”握著玉蘭的手“蘭兒果敢,如雅又信任你,定好好佐助她。”笑著“雅兒自從做了皇後,關於朝政的事情一個字不敢,朕也就不跟她了。她為了你阿瑪的事情,卻再三的詢問朕,心地乞求朕是否能從寬處理,可見她是真心待你,你要珍惜她的情義”
鹹豐還未完,玉蘭霍地站了起來“皇後為我阿瑪情了?哎呀,皇上怎麼不早呢,可耽誤大事了!”
鹹豐嚇了一跳,滿臉地疑惑“蘭兒怎麼了?驚了朕一下。”
玉蘭立即回過神來,頓時慌得不知所措,又跪了下來“臣妾不敢欺瞞皇上,臣妾誤聽宮中流言,信了皇後不曾為我阿瑪求情的話,因此心裏有點不舒服。怪皇上不早……”
鹹豐眼睛一瞪“你怪起朕來了,朕一忙得,能知道這個中緣由?誰讓你不問。”有些生氣了“十分可惡,定是誰吃飽了撐的扯閑篇,不必搭理。”
玉蘭怯懦地應道“臣妾知罪。”
鹹豐接著道“人呢或許能看透洶洶之心,卻堵不住悠悠之口。”笑著“起來吧,明個趕緊給皇後賠罪,她不饒你,朕更不饒你。”
玉蘭立即站了起來“臣妾迫不及待的要給皇後賠罪,那皇上趕緊安置吧,明個也就能早起了。”
鹹豐從炕上起來,斜著眼笑著“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蘭兒迫不及待了。”
玉蘭不管鹹豐了,顧自地走開了“皇上又輕浮了”
鹹豐又道“後宮諸人,自然是麗貴人容貌最為出眾,可她終究隻是皮相拔萃,比不得皇後與你秀外慧中。”又念道“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又問道“蘭兒,朕念得是哪家的詩?”
玉蘭應著“曹植的。”
鹹豐點著頭“蘭兒果然飽讀詩書,很好。”歇息了。
玉蘭一夜睡得朦朦朧朧,隻盼著快亮,可越盼就越是不亮。卯時的自鳴鍾咚咚響得時候,終於灰蒙蒙的要亮了,她趕緊起床洗漱。等她收拾好了,鹹豐也醒了,她又侍候著鹹豐穿戴,便要離開了。鹹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道“今晚兒上再過來。”
玉蘭搗蒜似的點頭,有些急切“知道了,知道了”
鹹豐眉毛一挑“嘿,好敷衍。”鬆開了她的胳膊“快去吧,別傷了皇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