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貴妃又流下了眼淚,可她的眼神依舊空洞無光,聲音也蒼白無力:“皇上,皇後的用意那麼明顯,您這是助紂為虐。您既然這麼想讓臣妾死,何必找借口呢,直接賜死就是的。”
鹹豐抬起胳膊,用袖子幫妤貴妃擦眼淚,口氣柔和,卻仍舊沒有感情:“朕求求你,求你不要再強詞奪理,倒打一耙了好嗎?你知道皇後根本沒有做,你比誰心裏都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兩個人對視著,妤貴妃止住了眼淚:“皇上,臣妾真的一文不值了嗎?您是將臣妾親手推入皇後的……”沒說完。
鹹豐抓狂了:“朕給你留著麵具你不好好護著,竟還親手撕下,你不要麵子朕還要呢。”
鹹豐壓抑著怒氣:“現在就把玫貴人喊來,即刻封她為妃,你覺得她是選擇忠誠於你,還是選擇榮華呢?”
妤貴妃笑著:“屈打成招,見利忘義......”又沒說完。
鹹豐不行了:“你不可理喻。”轉身就走。
妤貴妃快了兩步,又堵住了鹹豐,拽著他的胳膊:“皇上,您讓玫貴人搬走。”
鹹豐不吱聲,又進退兩難了,對張修德喊著:“皇後,去請皇後。”韓來玉去了。
妤貴妃繼續道:“又是皇後,又是皇後......”
張修德往前湊著,說話了:“娘娘,您怎麼了?可別忘了規矩啊。”
妤貴妃繼續著:“皇上,讓玫貴人搬走。”
鹹豐吐出了兩個字:“不行。”
妤貴妃又鬆開了鹹豐:“臣妾恭送皇上。”
鹹豐氣哼哼地:“朕不走了,今晚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妤貴妃又道:“臣妾恭送皇上。”
鹹豐也重複道:“不走,就不走。”
妤貴妃轉身就走,鹹豐驚訝地張著嘴,呼喚著:“若初......”抬起腳去追,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手足無措。
張修德怯怯地過來了:“萬歲,來玉回來了,說皇後娘娘不願來。”
鹹豐踢了張修德一腳,睜著眼:“她不願來?”
張修德擰巴著臉:“娘娘這樣說得,奴才們哪敢撒謊。”
鹹豐氣哼哼地,出了承乾宮,也不坐肩輿了,疾步朝鍾粹宮走去。
隻聽他喊著:“這幾步路,你還不願意來,賞你一巴掌吃。”
張修德緊跟著:“哎呦,皇上說笑了,您哪裏舍得。”
韓來玉前麵跑著,幫鹹豐開路,鹹豐暢通無阻地進了鍾粹宮,如雅站在殿門口等著他。
如雅說話了:“皇上也說了,就這麼幾步路,您還讓臣妾過去幹什麼呢?怪麻煩的。”
鹹豐跳上了石階,正好跳在了如雅眼前,差一點親上。哼了一聲:“朕天天挨個侍寢,容易嘛,還都愛理不理的,一個個的成精了。”身子一閃,進殿了。
如雅也跟著進殿了,關上了門,隻剩他們兩人了。
鹹豐炕上坐著,接著發泄著:“你現在也油滑的很,學會躲著了,學會裝傻充愣了,還直接拒絕朕,那要你幹什麼?”
如雅站在鹹豐跟前,應著:“您讓臣妾去是為了氣妤貴妃嗎?您也變得心眼多了,臣妾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