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站了起來,如雅對她伸出了手:“來,把你的手給我?”
玉蘭納悶道:“你這麼親密幹什麼呀?會被人誤會的。”她把手搭在了如雅的手上。
如雅牽著玉蘭的手走了,朝偏殿走去,解釋道:“我是讓你安心,想實實在在地問你一句話。”看著玉蘭:“你是故意惹怒你姐姐的吧?”
玉蘭白了如雅一眼:“你呀,什麼都瞞不住過你。我就是故意惹怒她,讓她害我,這樣我就有借口反擊了。”
兩個人下了石階,如雅停了下來,跟玉蘭對視著:“她們會更加恨你,也就更加的恨淳兒,你應該告訴我,我直接賞她不是更好?”
玉蘭抬起另一隻胳膊,用扇子擋著太陽,笑著:“這不一樣嗎?你下次不要亂認了,還是要保全你自身,安安心心當我背後的女人吧。”
如雅鬆開了玉蘭的手,繼續走著:“不是,你們到底是親姐妹,實在不忍心看你們手足相殘。”
如雅轉過身來,繼續道:“咱們倆若有一日決裂了,甚至大打出手,是不會感到痛的。親姐妹就不一樣了,我怕你會後悔,會遺憾一輩子。”
玉蘭搖著頭:“你錯了。”給如雅扇著扇子:“我曾經說過的,親姐妹真到了相殺的地步,就說明她們不會後悔的。隻有徹底死心才會不遺憾、不後悔,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我是永遠不會後悔。”
如雅點著頭:“我呢?你要有一天真對你姐姐怎麼樣了,我該怎麼看你呢?不知道。”
兩個人進殿了,玉蘭繼續道:“親姐妹也是兩個人,兩個不一樣的人,我就做我該做的,這樣才能保住我想保住的。”
乳母正在給載淳穿衣服,如雅溫柔道:“醒啦?本宮來吧。”乳母們都退下了。
兩個人床上坐下了,載淳先喊著皇額娘,又喊著額娘。
玉蘭咬了咬她兒子的胳膊,幸福極了:“兒子真嫩。”
如雅給載淳穿衣服,繼續剛才的話:“我不是勸你當老好人,也不能當老好人,但到底她是親姐姐,何不隨她去?隻要她老老實實的,你又何必主動挑釁她呢?要時時刻刻想著淳兒。”
玉蘭摸著載淳的小辮子,聞了聞,應著:“她絕對不會老實的,而我就是要她死,從來都是要她死。反正她們本來就厭惡淳兒,多一點少一點又能怎樣?”
玉蘭摸著她兒子的頭,繼續道:“生在皇家,就是睡在剃刀上,時時刻刻都有危險的。如果兒子承受不了,挺不過去,那算什麼皇子呢?”
如雅打著玉蘭的手:“你看看你,有這麼險惡嗎?一天到晚地胡思亂想。”
兩個人又給載淳洗漱,玉蘭繼續道:“你看看妤貴妃急躁的樣子,昨晚上都走不成路,今個又活蹦亂跳了。她本來就要拿杏貞對付我,現在手裏也隻有她了,不怪我無情。”
如雅用手巾給載淳擦著臉,笑著:“她這麼急迫,還不是你故意促成的?我不怪你無情,更沒讓你收手。隻是杏貞不同嘛,我怕你把自個逼瘋了,別到頭來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