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應著:“是,恭親王恐怕也難逃幹係,奴才請旨查抄恭王府。”
鹹豐哈哈笑著:“肅順啊肅順,你其心可誅。”
肅順磕著頭:“奴才效忠皇上,隻想殺盡貪官,沒有異心。”
鹹豐回到龍椅上坐著了,正經了:“不行,柏俊被殺已經引起恐慌,朕怎能再次興起大獄?即使翁心存和恭親王牽涉其中,朕也不能殺了他們,絕對不行。”
肅順應著:“奴才明白,一切聽皇上的旨意。”
鹹豐歎著氣:“你還要繼續查,慢慢查,如果這孟來喜果真有問題,即刻砍頭。”
鹹豐頓了一下,繼續道:“翁心存朕來處置,他也至多革職留任,恭親王就不要再說了,朕相信他。”
肅順應著,鹹豐繼續道:“你整頓吏治的決心不錯,隻是這個中把握,你要衡量衡量啊。”
肅順應著,鹹豐笑了:“你對外夷強硬,對內不手軟,很是不錯。先在禦前大臣上學習行走吧,時機成熟,朕會正式授你此職。”
肅順趕緊磕頭謝恩,鹹豐滿意極了。
這前朝的事很快又傳來後宮了,老八鍾郡王,十四歲的奕詥(hé)、老九孚郡王,十三歲的奕譓( huì),兄弟倆過來基福堂找如雅了。
他們兩人陪著額娘琳貴太妃在綺春園住著,一見到如雅,二話不說,立即跪了下來。
如雅嚇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走到了跟前,扶著他們。
隻聽如雅道:“八弟、九弟,不必多禮,琳貴太妃有什麼事吩咐嗎?”摸了摸他們的頭。
玉蘭一旁坐著,是如雅喊她過來的,兄弟倆也對她行著禮,她趕忙起身回著禮。
鍾郡王說話了,忽地哭了出來:“皇嫂,我們的師傅被肅順參了一本,可能要下獄、砍頭了。”
如雅抖了一下,喊著:“趙來庭,讓人都出去,把門關上。”
她笑著,用手帕擦著鍾郡王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玉蘭接話道:“八爺,你們的師傅是翁心存嗎?”
鍾郡王對玉蘭拱拱手:“七哥要成婚了,懿貴妃娘娘不必客氣。是,是我們的師傅。”
如雅跟玉蘭對視一眼,玉蘭驚訝道:“翁大人原來是六爺的師傅啊,如今又再教小八你,肅順怎麼總拿大學士下手?好大的狗膽!”
如雅歎著氣:“翁師傅現在充上書房總師傅,連皇上小時也聽過他的課,怎麼會這樣?”
孚郡王說話了,也哭了:“兩位皇嫂,六哥也牽涉進了這寶鈔案,他府上的總管太監已經被殺了,肅順還請旨皇兄懲辦六哥呢。”
如雅又像哄兒子似的:“好兄弟,不哭,不哭。”
玉蘭一愣,氣炸了:“這個肅順,朱鳳標、翁心存都是一品大員,還是皇子的師傅。他到底是殺貪官汙吏,還是在屠戮無辜、排除異己呢?”
玉蘭說到這裏害怕了,捏著手帕:“他是趁著機會排除異己吧…...”
兩位小王爺又跪了下來,哭得傷心極了:“皇嫂,六哥和師傅都有危險,請您您救救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