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的氣呀,呼啦啦往上冒,載淳就發愣地坐著,什麼都不知道。
如雅歎著氣:“不要泄氣,咱們慢慢來。”
玉蘭小聲道:“不行,不能被他們這麼欺負,必須奪回來原本就屬於我兒子的東西。”
如雅起身了,牽著載淳,笑著:“也是我兒子的東西。”
幾個人出了殿,如雅吩咐著:“張文亮,你帶著皇上去澹泊敬誠給先帝磕頭。”載淳去了。
兩個人回來東跨院了,繼續剛才的話。
玉蘭說著:“這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們是不會放權的,你心裏到底是怎麼個打算?”
如雅嗔著玉蘭:“還怎麼打算,我怎麼打算你不知道呀?”繼續道:“他們的野心早已顯露,皇權不能旁落,一定要是我兒子的,我一直是這個想法。”
玉蘭點著頭:“如今這個情況,他們八個人可以直接用淳兒的名義下發聖旨,那皇權是誰的呢?”
如雅便問著:“你想怎麼辦?”
玉蘭笑著:“隻能閱覽奏折算什麼,直接來個了斷,把原本就屬於我們的一切拿回來。”
如雅又問著:“怎麼個拿法?”
玉蘭用手指沾了沾茶杯裏的水,在炕桌上寫下了兩個字:奪權。
如雅一抖:“能成功嗎?”
玉蘭應著:“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能不能呢?”
如雅點著頭:“對,總要試一試。”想著:“可咱們兩個深宮婦人,被他們捏在手中,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去鬥呢?”
玉蘭握著如雅的手:“其餘的先不說,我問你,你站在哪一邊?”
如雅笑著:“你還問這個,我當然站在兒子這邊。”
玉蘭笑著:“好,你同意了就好,你立場堅定,咱們就勝利一半了。”
如雅便問著:“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辦呢?”
玉蘭嚴肅道:“想著:“咱們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有家人呢。”繼續道:“咱們隻有一人可用,他是皇上最親近的人,卻被排除在讚襄大臣之外。”
如雅點點頭:“我知道了,恭親王。”
玉蘭點著頭:“對,隻有他一人可用。”
如雅細細想著:“肅順已經先行一步,命他繼續留守京城,他來不了。”
玉蘭接話道:“明著來不了,那咱們就暗著來。”
玉蘭伏在如雅耳邊說著,如雅點點頭:“可行,就這麼辦。”
玉蘭又問著:“咱們應該給他什麼好處呢?”
如雅笑著:“他心裏指定有盤算,等著見麵聊,不是更好嗎?”
玉蘭點著頭:“對,見麵說。”
如雅握著玉蘭的手,問著:“如果咱們失敗了怎麼辦?”
玉蘭笑著:“你怕死呀。”
如雅搖著頭:“不怕,我是害怕淳兒遭殃。”
玉蘭緊緊捏著玉蘭的手:“不會的,殺了淳兒,他們去操控誰呢?這也是造反謀逆,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
玉蘭繼續道:“你是正宮太後,也不會遭殃,我就不同了,她們是絕對饒不了我的。”
如雅笑著:“淳兒沒事,我沒事,你怎麼會有事呢?”
玉蘭點點頭:“對,我不會有事。咱們是正統,是合法,是占據上風的。隻要抓住機會,就能將他們一舉擊潰。”
如雅應著:“好,我一切聽你的。”
玉蘭點著頭:“事不宜遲,咱們先通知恭親王吧。”喊著:“青鸞、安德海,你們倆進來。”
兩個人進來了,玉蘭說著:“安德海,我讓你辦件大事,你敢嗎?”
安德海睜著眼,跪了下來:“太後,多大的事?”
玉蘭笑著:“翻天覆地的大事,你要是辦成了,就是皇上的恩人。”
安德海磕著頭:“奴才不敢。太後盡管吩咐吧,您即刻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毫不退縮。”
如雅笑著:“起來,要了你的命,怎麼讓你辦事呀?”
玉蘭接話道:“青鸞,你們倆去澹泊敬誠殿打架,打得越激烈越好,要讓所有人都關注你們。”
青鸞應著:“打架沒事,可在先帝靈前放肆,有些不妥吧?”
如雅應著:“要的就是這效果,你們去打吧,先帝不會怪罪我的。”
玉蘭笑著:“他要怪罪,等我到下麵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