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星眼神一頓,“他回來了?”
明唐:“先生與我一同來了,他請您上車。”
“我不回去,他能拿我怎樣?”
明唐不卑不亢的回答:“姐,您手中的機票已經作廢,護照也是假的,所以您無處可去。”
“他還真是老謀深算啊。”季繁星冷冷地笑了兩聲,然後將車座上的包拿起來,:“上車。”
明唐作了個請的手勢,“您請。”
季繁星深吸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悲壯樣子,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路過他身旁時,她向明唐笑了笑,笑容有些冷,“沒義氣。”
“抱歉姐,我隻聽先生的。”
季繁星知道他忠心耿耿,可與他認識這麼久,怎麼也是有幾分交情了吧?可隻要是碰到與秦暮有關的事情,他毫不猶豫地會將胳膊肘往內拐。
不夠意思,沒義氣。
季繁星瞪了他一眼,走到車旁。明唐將後車門打開,請她上車:“姐,請。”
她遲疑了片刻,才坐進去。
看到坐在裏側的人時,季繁星下意識地就想往外跑,可明唐已經將門關上了。
季繁星身體僵硬地坐在他身旁,規規矩矩地坐著,不敢有任何動作。
“季繁星。”身旁的人慢悠悠地開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慵懶,悅耳。
季繁星背脊一僵,好似有股寒氣從腳底升起般,她幹笑兩聲,“你回來了。”
秦暮懶懶瞥了她一眼,“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跑?我對你不好嗎?”
她低聲道:“不是。”
秦暮單手撐著頭,輕笑了一聲,“剛才甩車的膽子哪裏去了?看到我,你就這麼害怕?”
“……我這是對您的敬畏。”季繁星嗬嗬噠。
秦暮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腿上敲打著,慵懶平靜地審視著她,目光帶有侵略性,“嗯哼?你當真?”
“當真。”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秦暮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沒再話,收回手。
“管家。”他。
明唐應聲,“先生。”
秦暮單手撐著頭,懶洋洋地:“去把她那輛車給砸了。”
“不行。”季繁星脫口而出。
“不聽話的孩子該罰的。”秦暮那雙漂亮地桃花眼眸流轉間流光溢彩,微眯著眼,瞧她:“或者,打斷你的腿?”
季繁星怒了,咬牙切齒:“秦暮!你要是敢砸,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輛跑車。
秦暮聽後饒有興趣地:“同歸於盡?你這是想拉著我給你殉情?”
“……”他是怎麼理解出這個意思的?
“不是嗎?”秦暮輕挑眉,淡淡開口:“明唐,去拿幾十箱煙花來,就在她車上放。”
明唐不語,先生又犯毛病了。
“……為什麼要在我車上放?”季繁星咬牙切齒。
那輛車是自己的寶貝,它要是掛了,自己會原地爆炸。
秦暮煞有其事地:“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浪漫嗎?放煙花不浪漫?”。
“可你見過誰在跑車上放?”季繁星想撬開他的傻缺腦袋看看裏麵裝了什麼,這想法是正常人類該有的嗎?